“你给我等着。”

    路过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眼里晦暗可怕。

    林颐性格直率热烈,毫不掩饰。

    “我怕死了啊。傻逼。”她在背后做了一个鬼脸。

    杨遇荡漾开一个寡淡的笑容,他和林颐并不算多熟,“你嘴皮子还挺利索。”

    林颐谦虚:“就那样。”

    预见到接下来他要说什么,她先说了:“不谢,我早看他不爽了。物理老师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遇回到家里,还没到点。他将书包随便甩在沙发上,找了个姿势躺着。

    周不期一记录好实验数据就着急忙慌的往那边赶。实验室里出了一点小状况,师兄师姐因为一个数据的小错误起了一些纷争,恰逢刘永宏在西北出差不在场。

    他实在是不擅长调节这种场面,等到他想好怎么说出最准确的话能解决一个交锋点,他们早就不知道吵到那个边边角角去了,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他只好说,由他把实验重新做一遍,纠正那个数据。他们才罢了休,先后拔脚离开。

    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周不期在出租车上反思。频繁迟到误工并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承诺只贵重在人们许下它的时候都觉得会实现。如果要失信于人,周不期情愿没说过这话。

    下了车他就急奔过来,杨遇一开门,映入眼前的就是喘个不停,脸颊微红的周不期。

    杨遇故意探出头往他后面看了眼,“怎么了?后面有鬼抓你啊?跑的这么喘。”

    “我担心会不准时。”

    杨遇怔愣一下,他不禁反思自己旷课迟到逃学的常态。

    周不期简直像一把行走的道德标尺,什么也不做就能让他给自己判刑。

    “迟到又没事啊,我又不会怪你...”

    杨遇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知道自己不太占理。

    周不期掀开挡在门口的杨遇,径直走到书房,把必要而迫切的打印资料一一放在桌上,还有他读高中那会儿的一些英语笔记。

    他备课十分充分,结合杨遇本身的短板和成绩,分好了模块,系统而具体。

    杨遇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坐下来递给周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