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识池路留时不过七八岁,那个在废墟前哭的稀里哗啦涕泪俱下的神经病叔叔,他原来是禁毒的英雄。

    周不期活到二十多岁,人生里遇上的贵人只有两个,池路留可以算一个。

    赌是他们之间常常以游戏为名的交换,池路留一身简单的常服,多年积压下来的气质很厚重,他们并肩坐在长椅上。

    池路留开口:“难得你主动开口想和我赌,说吧,要赌什么。”

    周不期苍白的肤色在阳光下染上了点温度,“池昼一定会考警校,也一定会当禁毒警察。”

    池路留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个圈,又看向穿着病服熙熙攘攘吵闹的人群。

    “他不会的,他已经恨我一辈子了...”

    周不期没有接话,他认识池昼可比池昼知道他要早的太多。

    池路留泄露了点看不清的悲伤,这么多年来,位高权重,他早已不再随意坦陈情绪。

    “赌注呢?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臭小子!”

    周不期缓缓道:“我要求,不管以什么身份和手段,重启当年三一八枪击案。”

    “是...江澍的案子?”

    “是的。”

    江澍,江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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