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神经紧张的董卓军火器士兵时不时的会朝着并州兵的尸体方向上开火射击。他们总是认为,那些人士会动的,但好在,很多情况不是这样,他们的状况也会变得有利的多一些。

    铁丝网上还挂着阵亡者的遗体。那是被打中的并州兵的尸体。

    在铁丝网前面,还有很多并州兵的尸体躺在地上,他们各种各样的姿态都有。但董卓军就是不出战壕,稍微有点动静,很多人都要拿起武器进行射击。

    战斗结束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因为射击的速度太快,太多,烟雾笼罩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停火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听到伤兵的呼号声。声。他们根本无法承受这样长时间的折磨。但董卓军事不会出击的,他们担心再次丢失阵地。他们宁肯躲在壕沟内开火射击,他们也不会出去。

    第三道防线守住了。而董卓军竟然没有只有几个人的伤亡。那些都还是他们的火器因为操作速度太快造成的炸膛事故形成的。战场上一片狼藉。

    并州兵营地内。

    “嘭。”吕布把自己的长戟扔在地上。他的长戟被飞来的炮弹直接撞击成了弯状。前面的长矛也被子弹打飞了。显然武器也不能用了。

    铁质的盾牌被打的坑坑洼洼。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子弹。那些都是火器打来的。这点吕布很清楚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盾牌的话,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救命,救救我。”远处从战场上拖回来的伤病大声的哭喊着。但那些医生毫无办法,这种创口根本无法救治,一些人的肠子都流出来了。但医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兄弟,兄弟,给我一下子,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吧。太痛了。疼死了。”伤兵不停的哭喊着。但没有人去动手。大部分人低头丧气。

    出击的时候,他们还有很多人在,但现在,身边大部分的人都不在了。

    “呜呜呜。呜呜。”一些侥幸幸存下来的士兵低声哭泣,这场战斗太惨烈了。还没有靠近对方的阵地线,就被打的抬不起头来。很多人根本无法发动进攻。即便是有盾牌,也毫无办法,飞来的大铁球,实际上就是炮弹,一下子能把人打穿好几个。死的时候特别的惨烈。很多人被吓傻了。刚刚还在一旁的好弟兄,结果大铁球过来却变成了一堆烂肉。后面是一道血路。那种绝望,无助,根本是无法让他们接受的情况。

    “唉。”吕布恼火的把盾牌踢开。子弹对他们来说,还能承受,密度比之前大了许多,但他们还是可以冲击的。恼火的是那些铁丝网,沾染上了。脱不开,砍不断。太软了。越是挣扎越是让人恼火,动弹不得,很多人就是挣扎的时候被活活的打成了筛子。

    吕布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虎口。这是炮弹造成的。他用自己的长戟试图把那些大铁球给打回去。可惜的是,他完全低估了那些铁球,看起来他们的速度也不快,但产生的力量很大,他的兵器被打成了那样。而虎口还被弄开了一个口子。特别是那些铁球带来的巨大的威力。杀伤力。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吕布亲眼看见,两名拿着和自己同样的盾牌试图挡着铁球的士兵,然后,觉两名士兵极为悲惨的被打死了。而盾牌也飞的到处都是,这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忍受的一个情况。这样的一个情况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忍受的。

    很糟糕,太糟糕了。糟糕到了他们自己都觉得,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上来。这绝对是他们无法忍受的事情。吕布如此想到。

    惨叫声停止了。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上前动手,朝着对方的脖子来了一下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内心的恐惧,一种巨大的力量面对的恐惧感,无法应对的情况。吕布认为自己很勇武。他应该什么也不怕,特别是在战场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布忽然觉得很害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造成的就是这样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让他们自己都难以忍受。只是他们表面上不承认罢了。

    长安,自从东汉迁都到洛阳之后,长安就变得凋敝多了。宫殿缺乏修缮,有一种破败的感觉。长安人数很多,但相比洛阳之下,还是少了许多。

    但最近的长安开始显示出一些生机勃勃的情况来。而这一切都是来自河东商人,

    “开饭了。开饭了。”一名妇女用自己的大嗓门大声的叫着,很多女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聚集起来,然后拿出自己的碗筷吃饭。

    寻常人家都是没有中午饭这一说的。但长安附近的女工却是为了这一顿饭来的。

    他们是在一家手工场内做活。做军服,袋子什么的。如果做的快,多的话,就会有两钱的奖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钱。要知道,种地都可能没有这样好的收成。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能够一直干满一个月的话。第二个月就会给他们每个人二十斤到三十五斤的粟米。有了这样一袋粮食,就能多养活两口人了。这多寻常人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