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云似乎没听清,又似乎极度震惊使其难以相信,他微颤着下唇,缓缓朝女人望去,溢出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抖颤。

    “殿下,您…您方才说什么?”

    凤拂音转过头,没有丝毫的遮掩:“本宫说,与你成婚,做本宫的驸马。”

    “为……为什么?”

    齐若云忍不住靠前一步,盯着眼前清冷孤傲的身影,很想将她拥而入怀。

    “没有为什么。”凤拂冷声,语默平淡不带一丝感情:“本宫已至婚龄,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驸马。”

    “可为何…为何是臣?”

    齐若云唇间干涩,沙哑的喉咙难以发声,他将视野递向凤拂音,似抱着一丝希冀的期待。

    京中高门遍地都是,长公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殿下偏选了他,或许…或许他可以认为,殿下,对他还存当年的念想。

    男人满怀着心冀,去不想下一秒被无情戳破。

    “因为你出身麓山,因为外祖母喜爱你,本宫这个理由,可以了吗?”凤拂音冷声反问。

    女声清冷至极,没有丝毫的拖泥,仿佛叙说的只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而已。

    齐若云神色恍惚,片刻后,他苦涩笑开:“仅是如此吗,殿下?”

    凤拂音点头:“对,仅是如此。”

    她转过身,背对着齐若云,双手负立身后。

    “北渊驸马从不参朝政,本宫可以破例,许你驸马都尉,授翰林大学士,入内阁参政。”

    自古尚公主便是与仕途无缘,这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恩典。

    齐若云怔住,简直不敢相信凤拂音所说,只得呆愣地看着她:“殿下?”

    “成婚之后,你可以住进公主府,但你我要分院别居,本宫会派人给你收拾出一个院子。”

    “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任何时刻都不准踏入本宫的寝宅,本宫府上有间男子的院落,你无事不可前往。”

    凤拂音语意未尽,她在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齐若云却是听着她的话脸色一点点苍白,那种满怀期待却一点点消落的苦涩。

    只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