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沈家,却被一个出身没落甚至还没有功名的边疆小卒抢了婚,沈濯早已君威这几日茶余饭后任人谈笑的闲资。

    西琉殷极具侵略的视野寸步不挪。

    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等屈辱。

    所以他静看,仔细凝着沈濯此刻的一举一动,不可错过分毫,他想看到男人恼怒、甚至暴跳如雷的表情。

    然而出乎西琉殷的意外,沈濯闻之,却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连一丝一毫别抢亲的意外之愤都没有。

    “沈大人,朕说什么你没听到吗,你那大家闺秀的未婚妻,与人跑了呢!”

    西琉殷又一次阴阳怪气地强调道。

    “我听到了,国主不必过儿重复。”

    “大人不恼?”

    “没什么好恼的。”沈濯道。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陈小姐本也不愿嫁我,她愿意去追随心中所想,我自会祝福于她。”

    从他第一次知自己性癖时,沈濯便已做好终身不娶的打算,婚姻对一个女人何其重要,他既给不了承诺,便不应该让人家为他搭上一辈子。

    沈小姐如此,他只会默默祈愿,愿她后生幸运安康,遇到良人托付终生。

    “大人真是好气度,令朕都忍不住钦佩呀,那就是不知大人,愿不愿意也原谅朕的冒昧之举!”

    说完,健壮的双膝压在沈濯腿上,伸手覆在他一侧的肩臂上。

    黑眸中的幽光如点点星火,慢慢滋大,终成燎原之势,吞噬滔天的情欲。

    沈濯迎面而视,对上那幽绿的眼眸。

    他心中坦荡,并无丝毫的畏惧,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他死,西琉殷也休想苟活于世。

    二者一对比,怎么算也不是他吃亏。

    或许是沈濯眼神太过坚定,西琉殷未敢继续便霎然停下来。

    “大人可真无趣。”心中忍不到怨愤道。

    西琉殷从沈濯身上退下来,忍不住来回徘徊两步:“大人天天在这,也真是不嫌孤寂吗?”

    沈濯已经习惯某人的奚落,甚至眼皮都未眨一下,懒得搭理,只是沉静脱口问:“国主打算何时放沈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