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从边境传来,兵部见你告假也未敢禀上,不是大事,只不过是两方巡守的兵士在界线上起了些摩擦。”

    “西洲挑衅在先,不过后来西洲边城的统领也亲向我北渊的将士道歉。”沈濯道。

    凤拂音心中沉思,两方士兵巡守,起了争执本是寻常之事,也根本不算一谈,可沈濯偏偏将此事,单独与她讲起…

    “兄长怎么看,你在想什么?”凤拂音道。

    “这已不算无意之争了,也不止这一处,西洲近来频有动作,我怕是……”

    “兄长想说,西洲是想起事挑兵?”

    凤拂音直接明目地问出口。

    自从上次西洲无故撤离,他们也派使臣前往,可西洲京城之内没传来什么说法,使臣也被扣在西洲,无法返回。

    沈濯摇摇头,否认她的话。

    “我北渊与西洲天堑一道汪洋,西洲若真想来犯,必要横跨汪洋,他们去年秋收减了三成,根本没有充裕的军粮供给。”

    “他们只想挑衅,却不会来犯!”

    沈濯的口吻坚定无比,这倒令凤拂音挑眉,颇有意外的看着他。

    兄长谈论兵事,一向都是怀柔保守政策,倒是鲜少听到他这样笃定的口吻。

    不过她也知沈濯说的是事实,北渊刚吞下南楚,兵力气焰空前高涨,但凡西洲国主小脑是正常发育呢的,他都不会选择此时来犯。

    不过话虽如此,心中还是忍不住打趣事,凤拂音饶笑道:“我虽知去西洲去年大旱,但也不知他们减了几成粮收,没想兄长竟比我知道的还多。”

    “兄长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凤拂音将尾音轻扬,略带几分调侃,她本没有恶意,却见闻这话的沈濯脸色倏然而变。

    男人眸中的神色一瞬间骤降,表情慢慢凝融,只是沉声,冷冷道:“兵家重事,理应如此。”

    凤拂音哑声,她自然察觉出沈濯的异常,有些轻轻的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