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拂音被这橡胶纯白手套怔住,她没想到男人会随身带了这么多东西。

    这种皮制的手套,何人会随手携带?

    除了经常行走江湖之人,可能会在有需之时使用榻,大多时候都是无用的。

    一个轻功内力都了得,又精通奇门遁甲与毒术,这样的人物,为何他从没在江湖中听过。

    哪怕久居庙堂,远离江湖。

    但这样的一等人物,不可能如此藉藉无名。

    凤拂音心中埋下猜忌,她负手站在男人身后,男人半蹲于地,在研究那盒上的机关。

    这个角度,刚巧能看到他的后颈。

    皙白圆润,极为光滑。

    她记得萧璟后颈之下,有一道一寸长的疤,听他说,是幼时不慎从马背上跌下导致的。

    此处,只能看到他的后颈,却再看不到往下的位置。

    心中既已猜忌,那必势然要弄清,不然他始终都会成为埋于深处的炸弹。

    凤拂音倏然眯起了眼睛,往右侧方微走两步。

    这个角度,还是差些…

    男人的衣领有些高,再近的距离也只能看到他颈侧周围,想看再下些,除非…

    除非,扒开他的衣裳。

    扒…衣裳?

    凤拂音一下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她只是怀疑,没有完全的证据确定。

    贸然上去扒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若是真的也就罢了,若不是,那这样,她成什么了?

    将这个念头打消,凤拂音挪开视野。

    萧璟一直在沉浸研弄桌上的破财箱子,并没有注意到女人此刻的举动。

    “啪——”

    清脆的一声,木箱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