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凤拂音坐在书桌前。

    烛台上的灯芯已经烧到了尽头,r0u了r0u发酸的眼眸,轻轻向後仰躺。

    书案上摊平的是一张偌大的地理志。

    当今天下三分,北渊,南楚,西洲。

    楚帝昏庸无能,重任J佞,国力衰败不堪,上下百姓也早已怨声载道。

    西洲僻海,海舰无数,易守难攻,这一任的西洲君主更是年轻有为,励JiNg图治。

    而北渊…

    凤拂音提及家国,眸中却布满深深的痛苦与悔恨之sE。

    前世是自己孟浪无知,才会为萧璟这麽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辜负父兄的心血。

    将北渊几百年的基业,生生断送。

    萧璟最後率南楚的旧部攻破上京,扶持傀儡幼帝,将北渊变为南楚附属,以摄政王之姿,君临两国,权倾朝野。

    而她却被他囚在王府,做他的禁脔。

    那段时日,她每天都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什麽不第一眼见到这个狼崽子,就狠狠地掐Si他。

    nV人眸中透着狠戾,嘴角狞笑。

    既然如今老天都肯给她悔过的机会,那麽重来一次,一切的事务都必须在她的掌控之中!

    萧璟……

    那个狼崽子!

    她会提前一点一点拔掉他的爪牙,除掉他的鹰犬,让他变成一只无害的猫咪。

    像一条丧家的野狗般,只能无力卑微地匍匐在她身下,仰视她的鼻息。

    凤拂音x1了一口气,开始筹谋着日後。

    她记得,前世是萧璟与西洲国主结盟,西洲借JiNg兵三万助萧璟成事。

    如今算算,西洲国主应该就是这几日到的上京,不日就会与萧璟相见。

    她应该在二人相见之前,瓦解他们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