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言笑晏晏,甚至更大胆地向前伸首,水漾般清澈的眼睛看着纯真无害。

    前世男人被她带回,起初是如何的抗拒冷漠,就算态度微微变缓,也绝然不应该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凤拂音盯着他。

    猜测男人此刻的笑意,究竟积几分真假。

    她漠然,突然开口道:“南楚亡国,至亲被灭,本g0ng为何在你脸上看不见一丝悲恸?”

    萧璟脸上不见一丝的慌乱,只是微微思索了片刻。

    “两国交战,至Si非伤,若南楚未亡,亡的便是北渊,若那时,殿下可会悲恸难以自抑?”

    她自然不会。

    凤拂音心里很清楚,她和萧璟从某些方面,都同属一类人。

    冷漠残忍、自私利己。

    萧璟又道:“至於血亲,殿下能留下阿璟,想来便早已查清楚,又何来此问呢?”

    萧璟的母后在他刚出生便已仙逝,楚帝不到一月便迎了续弦的皇后,这麽些年对萧璟也是不闻不问,父子二人早已形同陌路。

    至於姊妹兄弟,萧璟从来不会对陌生的路人产生什麽感情。

    凤拂音冷哼一声,知道难堪不了他,索X转个话题:

    “南楚不会轻易灭亡,风雨折倾,地基犹在,这些年南楚在北渊上京又留下了多少暗桩?”

    “殿下又说笑了。”

    萧璟回覆地极快,语气显然有些惊讶:

    “南楚暗桩,那是只有下一任太子才知晓的事,殿下问阿璟,不觉得有些问错人了吗?”

    “哦?”

    凤拂音故作诧异,黛眉轻佻,语气狎笑道:“南楚上下不早已在三皇子殿下手中?本g0ng不问你,那又该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