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拂音垂眸含笑地看着殿中的人。

    沈濯与她相视一眼,随後匆匆别过,转身质问身後队伍中的魏本:

    “魏大人自己也说,南楚三皇子诡谲狡诈、深不可测,此等之人怎会如此轻易获降,殿下将其困在府中,严刑审问,严加监看,实为明智之举。”

    “可据本官所知,这位三殿下在长公主府上,可从未受过严刑,反而有独院居住,殿下还时常召见…”

    魏本估计将话说的暧昧,引众人遐思。

    “魏大人此言,简直愚不可及。”沈濯轻轻微笑,儒雅地反击,“重刑之犯不单独羁押,难不成还囚在大牢,等着他与其余之人合谋越狱吗?”

    ”再说,殿下亲自审提要犯,只能彰显殿下恭亲克己,勤政忠己,或者是魏大人觉得,殿下召见三皇子,不审刑责而聊其他?”

    沈濯一副突然明白的表情:“哦,原来魏大人也时常在府内召人去自己的屋内才会如此了解,那敢问魏大人,平时都是聊什麽呢?”

    话语轻淡淡,但却杀力十足。

    朝上几乎都已是成亲之人,谁能不明白这话真正在说什麽。

    魏本被气地羞红了一张老脸,指着沈濯满脸憋的紫涨也y是说不出一句驳斥的话:“你…….你…血口喷人!”

    沈濯依旧浅笑,静立地看着眼前浑身炸毛的人,眼角目光露出揶揄与嘲弄。

    **

    下朝之後,凤拂音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在g0ng内的偏殿召了沈濯前来。

    沈濯姗姗而来,褪去方才朝会中的咄咄b人,此刻静雅坐在桌前,微抿着酌起清茶。

    静坐端雅,面冠英俊。

    与凤拂音前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nV人心中宽慰,一种难以言述的情绪涌上心头。

    还好,一切都重新开始。

    表兄尚在自己面前,还没有因为救她而被挫骨扬灰。

    凤拂音从小便有两位兄长,皇兄积业繁重,往往几日都见不上面,而表兄却是始始终终都在她能目及的地方,以他所能为她和沈清默默付出。

    “殿下怎麽了,怎麽从进来便一直盯着臣?”沈濯柔声地打趣道。

    凤拂音收回眼神,问他道:“表兄从未见过南楚三皇子,为何方才在殿下如此笃定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