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害,浅浅更厉害,你们两个,我这辈子都望尘莫及。但有一样,你们肯定比不过我。生孩子啊,比生孩子,我肯定比你们厉害,我明年就要一个,每年都要一个,”周琮拍拍胸脯,非常骄傲。

    旁边乌灵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花浅险些一个酒碗摔他脸上,谁跟你比这个!

    两个姑娘一人揪着周琮一边耳朵,周琮疼的吱哇乱叫,酒醒了不少,杜凤雪忍住不笑,假装端着贵公子的架子,专心致志的喝酒,隋婴终于摆脱了巨型挂件,红着脸低下了头。

    仿佛,又回到了天问阁时打打闹闹的日子。

    不光是紫竹林,整座虚浮山的仙门弟子,都在狂欢庆祝,一辈子恐怕只能放纵这么一回,不问修行,不用克制,与共经生死的战友,与亲人朋友,喝个痛快。

    到最后,所有人都醉了,连隋婴都被一人一杯的劝,不好意思拒绝,实在撑不住睡倒在地。

    虚浮山没有多少可供休息的床榻,但他们都不在乎,就地卧倒入了梦。

    花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人都拖到了屋里的床上。

    她看着隋婴的睡颜,没有凡世人间岁月平添的皱纹与棱角,仙门弟子的年龄停留在入七重大境界的那一刻。少年依旧,温和里透着执着与坚持。

    花浅自言自语,“师兄你喜欢我,是不是?镜湖的倒影是最爱的人,师兄的倒影明明是我。我很高兴,因为我也喜欢师兄。可师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花浅的手指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比划了个圆圈,“也是,师兄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告诉我,是吗?”

    渐渐的靠近,唇角轻轻贴上脸颊,蜻蜓点水的一碰,这一辈子,她认定了眼前的人。

    话说,她自从魔域长城回来,也再没跟师兄离得这般近。

    她趴在床边,却听身后周琮的声音,“隋婴能被你喜欢,上天对他真是好。”

    花浅吓得跳起来,刚刚她偷亲师兄,被这厮发现了。周琮酒量得多好,紫竹林一大半酒被他喝了,依旧能精神烁烁的装醉,偷听她与师兄说的悄悄话。

    “浅浅,我想问你个事儿,”周琮小声招呼花浅出门。

    “什么事儿不能在屋里说?”花浅自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再说大家都喝醉了。

    “不太好说,”周琮为难,“不会太久的。”

    周琮拽着花浅一直沿着山路下到山底的九溪。

    “问什么,神秘兮兮的。”花浅不想再走了,该不会是问我偷亲师兄为什么吧?喜欢啊,喜欢才会愿意亲近。依着周琮的聪明,应该也知道这层窗户纸先不急着戳破,没必要非要问出来吧?

    周琮犹豫了一会儿,鼓起了勇气,“浅浅,你的仙骨呢?”

    花浅后背僵直,嗖嗖发冷。

    “阿灵说你变的奇怪,我虽然总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我比阿灵更加肯定,你,隋婴,长墨,你们从明月界防线后撤回昙山的时候,就开始变的特别奇怪,”周琮望向花浅,花浅的眼神明显在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