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十色映照的夜晚,罗磬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身穿黑色性感的抹胸短裙,将她姣好的身姿显露无遗。

    她手里握着一瓶刚拧开的烧酒,面对酒吧街前路过来来往往觊觎的眼神,和各种调戏吹起的口哨声,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又将胸前的衣布挪上了一点。

    可不能再挪了,再挪下去,下边就又要露出了。

    罗磬窘迫地松开了手,抬眼望向面前乐声震耳欲聋的方向,那儿聚集了不少红男绿女,每个人都一式儿穿得像个妖孽,包括...现在的她。

    在十几个钟头之前,罗磬刚刚被相恋十载的男友抛弃了。

    她和男友在十七岁时确定关系,届时二人都是学校的学霸,相约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拜同一个大状为师,约定好在三十岁以前成立一个夫妻二人为名的律师事务所,创出一片天。

    却不料,男友在一次酒醉后,和酒吧里一个才十九岁的小妖精发生了关系,此后竟真的上了心,把她这个相伴十载的女友给抛弃了。

    看他把她的行李扔出来的时候,可没有半点的含糊和心软,然后那个头发挑染得五光十色的小妖精还穿着一件露脐装,绵软地靠在男人的身上,娇笑着:

    “又硬又老的骨头,拧几下腰就骨质疏松了,阿健怎么带你出去玩啊?简直扫兴!你这种女强人还找什么男人啊,赚了钱给自己找个高级点的养老院得了。”

    之后便是阵阵的嘲笑声。

    然后罗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保守刻板、十年如一日的白衬衫西装裙,为了展现书卷气而特意配的一副黑框平光镜。

    她上学那会儿,不少好友都告诉过她,她的容貌长得过于秾艳,当律师的话,别人都会找书卷气重的,像她这种一看就是靠容貌上位的别人可会带有色眼镜。

    于是,从那时起,她便给自己配了一个老气的大眼镜,平时着装只要得体,从不追求过分鲜艳。

    许是她的呆板让男友产生了厌倦吧。

    罗磬闭了闭眼,仰头抿下了一口烧酒,酒灼喉头,不一会儿她就剧烈地呛咳起来。

    借着灼喉的疼痛,刚好能把心里的伤痛释放出来。

    “帅哥!陪姐跳支舞,顺便告诉姐姐,我的腰扭得够不够骚!”

    罗磬已经醉醺醺了,脸上一片红晕,胡乱揪了一个路边好看的男生,就要往舞池方向去。

    那个被拉走男生的几个同伴连忙招手:“哎!余医生...”

    穿着白T恤,黑色链条工装裤,鬓角几缕挑染的男生朝他的同伴展开明朗一笑,伸出食指轻轻地凑唇边“嘘”了一“嘘”,然后乖巧顺从地跟着罗磬走了。

    “帅哥,你会不会跳舞啊!舞要这样扭!这样扭!”罗磬醉眼迷离,伴随着震天的摇滚乐,拉着那个笑容阳光明媚的大男孩,一路从舞池边,舞到了舞池中央。

    不知为何,她随手拉来的这个人似乎有点不搭调,一整个晚上对着她就是不停地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

    罗磬终于努了,醉红的脸儿像浸染在酒水中的苹果,叉腰挺起了胸,伸出纤指指着他,歪了歪脑袋道:“你是不是笑我?啊?笑我不够骚,不够浪是不是?姐现在就浪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