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魏然就好了,温时曾经想过无数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是他选择握住魏然的手,是他问魏然要不要私奔。

    所以后果也该承受。

    陆惊蛰一如往常地打开门。

    灯是亮着的,窗户边伏了个人,陆惊蛰看到他的背影,正在讲电话。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但克制住本能没有回过头,而是慢半拍地说了句“抱歉”。

    又问他可不可以等一会再进来。

    陆惊蛰退了出去,在合上门的一瞬,听到那个omega很轻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不会想听治疗过程吧?”

    陆惊蛰想,他的脾气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温时并不知道alpha会在今天回来,罗姨没有告知他,默认他已经完全做好准备。

    他的确每一天都在吃药,除了避孕药外。

    于是,在今晚的十点钟出现了意外,病人结束工作来访,医疗器械却没有做好准备。

    关掉灯后,温时没敢让陆惊蛰多等,请他进来,自己拿了衣服去浴室。

    他洗的很快,只披了一条浴巾就走出来,外面没有一点光亮,他连鞋都没有穿,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床上已经有人了,alpha一如往常地躺在外侧。

    温时又诚恳道歉一次:“对不起,我忘记了。”

    然后准备慢慢地从陆惊蛰身上爬过去。

    时间匆忙,他没有擦得很干,发尾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水汽,还有甜腻的、充盈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可能是灯太暗,太过紧张却反而更容易出差错,温时已经很小心,小腿却不太协调地撞到另一个人,朝前跌了过去。

    有人接住了他。

    那人单手抱住温时,轻松地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温时有点想下去,但莫名觉得自己很难挣脱腰上搭着的手臂。

    那人轻描淡写地问:“心情这么差,有人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