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段日子,她对自己有意无意地触碰和示好,江启臣觉得自己后背冷汗直流。

    他就像是被人在大热的天丢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冻的僵硬,又像是被人丢进了油锅里头炸一样,江启臣啊江启臣,做了什么事!

    若不是今夜他过来找她,若不是她上山,若不是他们碰到了,她躺在自己的怀中,究竟会做什么让她怀疑自己是嫌弃她!

    夜里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刮的树叶婆娑作响,江启臣觉得好冷。

    第二日一大早醒来,看到外头那明媚的阳光,沈清竹睁开了眼睛,眨了两下,等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时,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昨夜的事情一帧帧从脑海中闪过,再看到被褥下头自己压着的正是江启臣黑色的斗篷时,沈清竹的脸微微地泛红,她忙跳了起来,洗漱好了之后,这才将江启臣的斗篷给叠整齐。

    看到自己叠的整整齐齐,可是上头依然有不少的褶皱的斗篷,沈清竹有些出神。

    她在想,江启臣那么晚了,下山做什么?自己记得趴在他怀里吓的哇哇大哭,之后就再无记忆了,难不成是那个时候睡着了?

    自己在他面前哭,很丢人啊,又还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沈清竹越想越纠结,到最后无奈地又重新躺了回去,叠好了的斗篷上头的褶皱那么明显,一看就知道自己昨夜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翻来覆去的这才满是褶子。

    这是他私人的东西,被自己蹂躏成这个样子了,应该是会嫌弃的吧,正想着还是拿去洗一下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姐姐,起来了没?”

    沈清竹起身,用被褥将斗篷盖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和头发,边走边大声应下了:“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外头出现的是小禾那张带笑的脸:“姐姐,快点洗漱,大哥做好早饭了,让我来喊起来吃早饭呢!”

    沈清竹哦了一声:“我都弄好了。”

    “那我们走吧。”

    沈清禾蹦蹦跳跳地在前头走着,沈清竹越靠近厨房,脸色越是滚烫。

    昨夜的事情,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会不会看到自己出丑的样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堪?

    越是这样想,沈清竹越是紧张,到最后,她站在厨房外头,竟然有些害怕进去。

    沈清禾跨进了厨房,甜甜地喊了一声大哥,想要回头喊姐姐,却发现后头没跟着人,连忙跑了出来,看到姐姐在外头发愣,问道:“姐姐,干嘛不进来?”

    厨房里头有一张小桌子,三个人平时就在小厨房里头吃饭,早上做了饭,里头暖烘烘的。

    江启臣的炒菜的手微微顿了顿,眼角余光瞟到门口,那道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昨夜怀抱着她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她那么轻,轻到似乎风一吹就要飞走了一样。

    沈清竹进了厨房,看到站在灶台前挥动铲勺的男子,身形修长,身姿伟岸,一颗心更是跳的厉害,脸颊滚烫的像是烧着了一样。她没敢多看,快步来到小桌子前,找了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