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扶着褚淮泽的手站在落地镜前,活动了一下酸意未消的身体。

    心里感慨,还好是冬天。

    这要是夏天,就褚淮泽的狠劲,她身上那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的东西,她都不敢回家!

    算了,还不是她自找的。

    昨晚是她自己摸到褚淮泽房里的。

    本来是少女心性,把这事儿就当成一个两情相悦,情到浓时,真情流露,水到渠成的仪式。

    她哪里想得到,居然是这样的……

    而且现在想想,泡澡的时候褚淮泽也提醒过她了,还刻意避开她了,是她自己不长记性无理取闹,一通瞎想又着了道。

    男人这种生物,尤其是褚淮泽这样的!

    她怎么能低估他的战斗力呢!

    时央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嘀咕——

    “让你作让你作!自作自受!”

    褚淮泽:……

    他抬手扣住了时央的手腕,然后往下拉:“走了。”

    时央空着的手扯了扯灯芯绒长群里面的黑色高领针织衫,小步小步地跟在褚淮泽后面。

    走不快。

    腿太酸了。

    虽然刚刚褚淮泽是想直接抱她走的,但是时央想到一会儿回去吃年夜饭,总不能让褚淮泽一路抱上饭桌吧。

    真这么做的话,别说郑玉华他们,恐怕时贺都能看出来他俩发生什么了。

    到时候她也不用上桌了,找个桌底下把自己刨个坑埋了吧。

    时央小步跟在褚淮泽身后,虽然褚淮泽刻意放慢了脚步,但是人身高和腿长的优势在那,加上时央现在走的是真慢。

    所以走两步褚淮泽就得停下来等时央挪上来。

    时央一直低头看着褚淮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