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

    台灯熄灭,世界归于黑暗。

    舒云鸥:“……”

    聂简臻隔着被子在舒云鸥的额头上轻戳一下:“睡吧,晚安。”

    而后便走出房间。

    舒云鸥发誓,这次绝对没听错,聂简臻就是笑了。

    因为语带笑意,尾音都跟着微微上扬。

    像是一枚小小的勾子,勾在耳畔上。

    直到房门彻底关严,舒云鸥才一脚踢掉被子,顶着彻底红透的脸颊坐起来,四下打量。

    果然在她这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盏台灯。

    “……”

    究竟是哪个混蛋把台灯摆在这里呀!

    胡乱踢蹬着发泄一通过后,舒云鸥仰面躺倒,生无可恋地盯着头顶的枝形吊灯。

    庄园的深夜静谧,能隐约听见湖畔的水声。

    持续一整天的紧张和不安慢慢消散。

    舒云鸥翻了个身,抱住枕头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一行人启程返回B城。

    五辆黑色宾利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停在门口。

    舒云鸥还没睡醒,眯着眼睛看也不看便往熟悉的车旁走。

    任必行连忙上前拦住:“太太,您的车在这边。”

    听到“太太”二字,舒云鸥不禁打一个激灵。

    是哦,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