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云立即想到了那张被沈流远珍藏的老照片。
“我的妈妈很怕他在外面受苦受累，他才两岁半，见人的时候只会笑。抱歉，我不应该说这么多。”他停了很久，才把情绪调节好，“后来有一天，我们在路边看到一个跟着乞讨的小孩，他抢了我妈妈的包，没错，就是沈流白。”
“我们收养了他，因为内心希望也能有一个人像我们一样收养小淼，至少给他一个安安稳稳的家。沈流白和小淼不一样，他在外面已经学坏了，性格定型，自私又贪婪，最擅长伪装。我的父母，我所有的家人，都被他蒙在鼓里。”
牧行云忍不住打断他：“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你的家人。”
“我的妈妈因为失去小淼而精神崩溃，我不能再冒这个险。而且，我能控制他，抱歉，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贺骄忍不住鄙夷地笑了一声，大概很不赞同他的想法。
沈流远自觉抱歉，又急着要回去收拾沈流白留下的烂摊子，说了几句就匆匆告别，在他离开时牧行云喊住他：“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沈流淼。”沈流远转过身，目光跟着他的语气一起温柔下来，“三个水，淼。”
他又说：“其实你们的名字很像，行云流水，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弟弟一样。你不用觉得困惑，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爱，我送你玫瑰，因为你很喜欢小乖送的花。牧行云，请不要拒绝我。”
牧行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是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哥哥，自欺欺人根本没有任何意思。”
他沮丧起来：“我又没有人要，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谁都可以欺负我，他们只会欺负我。”
他此刻低落的情绪感染了站在他身边的贺骄。贺骄走到他身后，欲言又止。他一向冷漠的眼里终于有了正常人该有的那丝怜悯，他伸手触摸牧行云此时湿漉的后脑勺，想要笨拙地和他说：“别难受。”
但他最后开口：“乖。”
“我一直都有很乖，但是他们不要我。”牧行云轻轻抱怨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他靠过去，脸颊紧紧贴着贺骄的掌心。
他的睫毛很长，轻轻打颤，上面残留的水珠如同一粒羞赧的珍珠。贺骄失神地望了好一会，才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他从宋野手中拿到这张照片，迟疑，曾经思考是否要交给牧行云，但在此刻不忍看到他难受，最终还是递给他。
他变得很有“人情味”。
“谁说你没有人要。”贺骄指着照片上那个中年妇女的身影，介绍，“这是你的妈妈。”
牧行云错愕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
“我的妈妈？”他重复贺骄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本来应该熟悉的词汇让他在此刻感到无比陌生。
他在照片里看到一个沧桑的中年妇女——他的妈妈，时光在她脸上镌刻痕迹，但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正在宠溺看着身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牧行云确定这样的情感叫做宠溺，任何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一定会被妇女脸上的笑容感染，感知她对男孩深沉的爱。
只可惜，小男孩的面孔被人用黑色笔涂去。牧行云不知所措地去看贺骄，贺骄同样不明白：“拿到照片的时候，确实已经变成这样，但不用怀疑，这是你的妈妈，旁边的男孩则是你。我们跟邻居确认过，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妈妈。”
“谢谢，谢谢你。”牧行云无措地喃喃，低头去看掌心的照片。
“我的妈妈很怕他在外面受苦受累，他才两岁半，见人的时候只会笑。抱歉，我不应该说这么多。”他停了很久，才把情绪调节好，“后来有一天，我们在路边看到一个跟着乞讨的小孩，他抢了我妈妈的包，没错，就是沈流白。”
“我们收养了他，因为内心希望也能有一个人像我们一样收养小淼，至少给他一个安安稳稳的家。沈流白和小淼不一样，他在外面已经学坏了，性格定型，自私又贪婪，最擅长伪装。我的父母，我所有的家人，都被他蒙在鼓里。”
牧行云忍不住打断他：“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你的家人。”
“我的妈妈因为失去小淼而精神崩溃，我不能再冒这个险。而且，我能控制他，抱歉，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贺骄忍不住鄙夷地笑了一声，大概很不赞同他的想法。
沈流远自觉抱歉，又急着要回去收拾沈流白留下的烂摊子，说了几句就匆匆告别，在他离开时牧行云喊住他：“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沈流淼。”沈流远转过身，目光跟着他的语气一起温柔下来，“三个水，淼。”
他又说：“其实你们的名字很像，行云流水，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弟弟一样。你不用觉得困惑，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爱，我送你玫瑰，因为你很喜欢小乖送的花。牧行云，请不要拒绝我。”
牧行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是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哥哥，自欺欺人根本没有任何意思。”
他沮丧起来：“我又没有人要，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谁都可以欺负我，他们只会欺负我。”
他此刻低落的情绪感染了站在他身边的贺骄。贺骄走到他身后，欲言又止。他一向冷漠的眼里终于有了正常人该有的那丝怜悯，他伸手触摸牧行云此时湿漉的后脑勺，想要笨拙地和他说：“别难受。”
但他最后开口：“乖。”
“我一直都有很乖，但是他们不要我。”牧行云轻轻抱怨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他靠过去，脸颊紧紧贴着贺骄的掌心。
他的睫毛很长，轻轻打颤，上面残留的水珠如同一粒羞赧的珍珠。贺骄失神地望了好一会，才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他从宋野手中拿到这张照片，迟疑，曾经思考是否要交给牧行云，但在此刻不忍看到他难受，最终还是递给他。
他变得很有“人情味”。
“谁说你没有人要。”贺骄指着照片上那个中年妇女的身影，介绍，“这是你的妈妈。”
牧行云错愕的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
“我的妈妈？”他重复贺骄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本来应该熟悉的词汇让他在此刻感到无比陌生。
他在照片里看到一个沧桑的中年妇女——他的妈妈，时光在她脸上镌刻痕迹，但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正在宠溺看着身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牧行云确定这样的情感叫做宠溺，任何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一定会被妇女脸上的笑容感染，感知她对男孩深沉的爱。
只可惜，小男孩的面孔被人用黑色笔涂去。牧行云不知所措地去看贺骄，贺骄同样不明白：“拿到照片的时候，确实已经变成这样，但不用怀疑，这是你的妈妈，旁边的男孩则是你。我们跟邻居确认过，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妈妈。”
“谢谢，谢谢你。”牧行云无措地喃喃，低头去看掌心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