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却“哼”了一声,连县令都骂:“陈丰是眼瞎了吗?找个女娃子来当先生,胡闹。”

    说完,他愤恨地一甩袖,转身离去。

    走两步又倒回来,把花盆都从小童手里抢回来。

    凉晴:“……”

    连花都不送了,可见对她这个女娃子先生有多不满。

    老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三个人原地无言。

    成轲都嫌老人没礼貌,冷着声音道:“公子带了不少花花草草过来,凉姑娘要是想要,随意挑。”

    凉晴:“……”

    她只想问,姓沈的到底还有什么没带。

    小童不好意思地跟凉晴道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那位是我们曹院长,比较古板迂腐。”

    成轲接话:“是挺迂腐。”

    书院的学生怕是平时没少吐槽这位迂腐院长,连小童都按捺不住八卦之魂,又见凉晴没有责怪的意思,便凑近了说:“院长对学生们可严厉了,对外却没脾气得很。有一回济州知府到书院视察,他亲自十里外去迎接不说,据说晚上连那位大人的洗脚水都是他亲自端的,你们说他怂不怂。”

    “院长大名曹太嵩,我们私下都叫他曹太怂。”

    凉晴、成轲:“……”

    再说讲堂这边,沈昭与叶境的比试搁了笔。

    沈昭歪头活动筋骨。

    叶境却是眉头紧蹙,因为他发现,《为官论》这本书,似乎怎么赏,都找不到很好的切入点。

    方庐则一脸兴奋,觉得他境兄肯定赢了,而那位让人不爽的沈公子则必输无疑。

    “快快,找先生评阅去,让先生说谁的好。”

    叶境叹了口气,无奈推开试卷,转头瞧见沈昭纸张上做的答。

    他试着问:“能否让我看一眼你的文章。”

    沈昭大大方方把纸一推:“请。”

    叶境品读完,脱口而出:“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