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太特么缺德了。”吴端少有地飙了脏话。

    闫思弦的眉也是拧成了一团。他走近塑料墙近前,观察着血泊的面积。

    “如果是正面打开这玩意儿,除非跟咱们似的,穿套防护服,否则眼睛肯定会被喷进去。”

    “别说眼睛了,嘴里都会被喷,毕竟受到惊吓,不少人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真太缺德了,这帮人……”吴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一时间竟没有合适的词表达他的如芒在背。

    闫思弦阴测测地接道:“这帮人如果被抓住了,他们应该感谢没有凌迟的现代社会。”

    此刻的吴端和闫思弦一样,发誓一定要将这群传播疾病的人绳之以法。

    “握草,还有更过分的……”吴端从盒盖内侧取下了一张礼品卡片。卡片上只有短短三行字:

    哈哈哈哈哈哈~~~~~~~

    被整了!好想看看现在的样子。

    爱,小可爱。

    这张纸条上的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让吴端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那句原本温情的“好想看看现在的样子”,背后所隐藏的意思,让吴端的腿肚子想要抽筋,他伸手扶住了闫思弦的胳膊。

    “好想看看被毁掉的瞬间。”

    这张卡片让收到礼物的人以为不过是恶作剧,甚至是来自亲密爱人的恶作剧,他们根本不会联想到这礼物背后的险恶用心,被喷了满脸满身的莫琳血,或许还会欣然享受。

    他们会错过最佳的阻断病毒的时间。

    吴端和闫思弦沉默了很久,闫思弦率先走出了简易工作间。

    “我要洗澡。”他语气中满是嫌恶。对人心,他恶心透了。

    “我也要。”

    吴端的伤口愈合情况不错,已经可以洗澡了。闫思弦示意吴端先去,自己却并不立即上楼,而是着手拆解和收拾简易工作间。

    吴端帮忙,闫思弦道:“我一个人就行,把防护服给我,先去洗吧,洗得慢。”

    “那小心点,千万小心啊。”

    一小时后,吴端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闫思弦已经在沙发上呈帝都摊状了,毛巾随意搭在头上,一脸的生无可。

    看到他的表情,吴端心一下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