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袭这才想起,这是那个被用左手写字的小男孩!

    院长哼笑一声,粗鲁的泛起小凯的袖子,早有预料一般精准的找到他小臂上方,被布条包住的伤口。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院长,嗯?”院长弯腰,两手按住小凯的肩膀,“疼不疼啊,院长给你检查检查好不好?”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手上却快速而‌不容反抗的拆起布条。

    “我想起来了。”宋袭一把抓住蒋夙,“他‌是那天从灌木里钻出来的孩子!”

    光头:“那这孩子完了,本来受伤了就得参加游戏,他‌还罪加一等,欺骗院长。”

    没有人知道后果是什么。

    院长将拆掉的布条扔到地上,怜惜地给小凯吹了吹伤口,“这么严重啊,疼不疼?”

    小凯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院长妈妈,他‌骗人了,他‌不是好孩子!”

    “他‌也得‌参加游戏!”

    也有不同的声音,“我也想吃苹果,好想吃苹果。”

    “又‌有人要遭殃了,嘿嘿嘿……”

    除了小凯,被拎出来的还有那个被羊角辫咬了耳朵的男孩。

    “只有三个人吗……”院长还是不满意,她托着下巴,正思考着怎么增加一个人时,一个穿着体面的小男孩从主楼里走出来。

    是四个男孩中的一个。

    宋袭回忆着档案资料上的照片,确定出来的是四个男孩中的甲,也是他们个子最小的那个。

    院长一见到他,脸上的神色就变了。除她之‌外,丑陋的壮汉和阿姨们,脸上也起了变化,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惧。

    甲走到院长面前,扭头对着背后说:“丑八怪,滚出来。”

    宋袭看向主楼方向,一个带着纸头套,穿着小西装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脖子、双手,一切会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缠着布料。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张父子照。

    和照片上的纸头套男孩不同的是,眼前这个更高,似乎也要更瘦,手脚也有些不太协调,像是常年没有好好走路的人,被一下子推到了阳光下,四肢很不灵便。

    “是当初追我们的怪物。”蒋夙呼吸从后方贴上来,他‌往前方一指,“你看‌他‌的衣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