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清睁开眼,只见一幕血红,心中不禁一冷——被蒙着眼、手脚都被束在椅子上,强力麻醉剂的效力还未褪去。

    不论对方有什么企图,他现在都已经是任人宰割。

    “你醒了。”突然,他身后传来男人的话语。

    仿佛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后颈处,上官清浑身一振。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道。

    男人并没有兴趣回答他的提问,自顾自地接着道:“你还记得刚川义吗?那个卑劣的禽兽。”

    “记得。”

    “他死了,前不久。在床上无知无觉地躺了四年之后,死于并发症带来的器官衰竭。”男人讥笑道,“死得太容易。”

    震惊过后,上官清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不安。

    “想必你也很后悔吧。替那种渣滓挨了一刀,根本就不值得。”

    上官清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假扮成刚川义,只是当时抓捕任务中的一环,我没有替任何人挨刀。”

    “任务?”

    男人冷笑一声,“在我看来,如果不是救了她,你的任务、你的生和死,都毫无意义!”

    上官清的心脏,如同失去控制的引擎,急剧加速着,本能的恐惧,让他的身体颤抖不止。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角田学,可你们好像更喜欢叫我‘银龙’。”

    在上官清听来,此时男人的话语,远比他的利刀,来得锋利。

    “今天,我们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未知总让人恐惧,但对有些人而言,面对绝境,却可产生勇气。

    此时,上官清的心境,反而平静下来。

    这就对了,从锦织梦为何从不提起她的过往、为何会定期给老家的某个账户汇一笔款,直至她当年,为何会出现在那起车祸之中……

    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释,纵然答案远比他想象得更残忍、更复杂。

    只有一件事还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