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想像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一般,直到生命的尽头。

    又或者,她有证据证明两年前的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误会。

    可是太难了。

    这条路上阻碍她的人太多了,宋正南随便抬抬手,就能击碎她所有的一切。

    她于这个世界来说,真的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

    宋念欢挣脱沈临寒的胳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的士里,让司机火速开走。

    留下沈临寒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宋念欢逃也似的离开,沈临寒的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他和宋念欢从小一起长大,她很粘人,十分的粘人。

    但是她只粘他,因为宋家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回事,她没有朋友,没有闺蜜,她能粘的只有他。

    他去打球宋念欢也跟着,他去钓鱼,去网吧打游戏,她都跟着。

    可是现在,因为宴忱,她居然会怕到如此地步。

    回到雅居,宋念欢把伞折好挂在鞋柜旁。

    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一点蔬菜,打开煤气烧水煮面。

    面煮的很快,刚把盛好的面端上餐桌,门外传来了刹车的声音。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宴忱走进了大厅。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单手插在口袋里,清冷而孤傲。

    宋念欢收回视线在餐桌前坐下。

    “沈临寒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念欢拿着筷子的手兀然停下。

    他们还是碰到了。

    宋念欢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他明天回美国,作为朋友,来和我道个别都不行吗?”

    “宋念欢,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到现在你还敢见他!”宴忱生气的声音如一阵惊雷,在宋念欢的耳边劈开了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