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从这里爬出去了,可再摔进另一个地狱,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和黑道的人产生任何牵连。

    起码在这里她不违法,不用躲避警察,可和尹家产生牵连,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了。

    见他酒水喝完了,宋念欢拿起酒瓶给他倒酒。

    “这样的生活都能忍,难怪能忍这么久不问我席蹊这个名字。”

    再次从他嘴里听到母亲的名字,宋念欢的手控制不住的一颤,酒水滴贱在了桌面上:“抱歉,我马上就擦干。”

    宋念欢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将酒水擦的一干二净。

    可她心里的涟漪,谁有办法擦去?

    “我只是提了个名字而已,你就这么害怕。”他笑着,语气另有深意,“是害怕别人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吗?”

    宋念欢低着头,声音铿锵有力道:“尹伯父,你到底要做什么?”

    嘴巴上说是要感谢她,可完全看不出来有感谢的意思。

    尹世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和我一起扳倒宴忱。”

    宋念欢听着尹世秋的话,简直哭笑不得:“尹伯父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她何德何能有这么能力对付宴忱。

    “我看人可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尹世秋一步步引诱着宋念欢,“他倒台了,对你的好处可不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恨他,我说的没错吧。”

    是,他倒台,受益最多的是她。

    她甚至每天都在祈祷,让宴家破产,让宴忱车祸而亡,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这么做,成为这背后的推手。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感谢我对吗?”宋念欢答非所问道,“何必呢,一开始和我装的多么感谢我,其实你大可开门见山我还敬您光明磊落,现在却只觉得让我恶心。”

    如果她当时同意让尹世秋帮助自己离开魅夜,估计也会是这个条件。

    所谓的谢谢,都是他戴着的面具罢了。

    年近中旬的尹世秋听着宋念欢的指责,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是寻常女人,敢在我我面前如此骂我的,你是第一个。”

    宋念欢:“尹伯父过奖了。”

    笑声一落,尹世秋的脸色如变脸般来了一百七十多度大转变,将自己的真实一面露了出来:“这个事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耐心不是很多,过时,可就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