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宴忱抬手,将旁边的果盘甩飞出去:“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滚出去!”

    宋念欢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他是不是还要应该感谢她这么为自己考虑?

    他要的是一个宋喻吗?

    她以为,从头到尾,他在乎的只是一个宋喻吗?

    只要把宋喻搬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我说的是事实。”

    “闵泽把她带出去,立刻马上带出去!”宴忱的怒火,像熊熊燃烧的烈火,愈发的猛烈,“你以为就你恶心,看到你我更恶心!滚!”

    宋念欢甩开闵泽的手,怒道:“你故意撤走宋氏的合同不就是为了逼我过来求你吗!宴忱你可真无耻!”

    是,她不想看到他可她从没有去主动招惹过他,反而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施压让她陷入困境,逼她求他,这种事他可一件都没少做。

    宴忱听着宋念欢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可瞳孔中依旧充斥着火光。

    “宋念欢,你可真把自己和你们宋家当根葱了!”宴忱讽刺的语气足以从心底磨灭一个人的自信,“宋家没有金刚钻硬要揽瓷器活,当我玄苍是做慈善的吗?”

    这两年他交给宋家的合作不在少数,以前的合作每一次都达不到他的预期他忍了。

    就当是弥补宋喻了,为自己那夜的醉酒造成的后果买单。

    可是这一次,宋氏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个项目,几个月过去了进程还不到三分之一。

    他宴忱是有钱,可他的钱也不是可以随便砸水里停个水花响的。

    外面多的是人想和他合作,而且能力都比宋氏强。

    宋念欢微垂眼颤。

    不用过多得解释她也明白宴忱的意思,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脑子。

    这个世界上多的人怀揣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这个世界狗也狗终究喂得太饱,他不会记得你帮助过他多少次,但一但你不再喂他了,他就会记恨你一辈子。

    道理她都懂,可是有人不懂。

    宋念欢从医院出来,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