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火之后明显暖和了不少,走了一天,吃饱喝足,困意渐渐席卷而来。

    睡到半夜,火灭了,富贵穿着夜半的冬衣还好,可夜半感觉自己不太好。

    他坐起身来,冷得不行,接着火星的光辉,又点了几根木头,这才好些。

    “拿去,你的衣裳。”

    夜半还没反映过来,眼前一黑,头上罩上了什么东西。

    他立刻取下头上的东西,发现是自己那件冬衣。随即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醒来的欧阳富贵:“你这是做甚?”

    “你把你身上衣服脱下来,把这件换上。”欧阳富贵摆了摆手道。

    夜半盯了欧阳富贵好些时间,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会体谅人了。但转念一想,是呀,自己有没让他跟着来,为啥自己挨冻。

    这样想就想通了,立马换了件衣服,把那件秋衣扔给了欧阳富贵。

    欧阳富贵嫌弃的结果那件以上,虽然有些脏,但却有股子清香味,这小子真不是个姑娘?

    “离那么远干啥?坐过来些,暖和。”欧阳富贵看着火堆对面的夜半道。

    夜半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否认他说的就是事实,于是还是挪了过去。

    渐渐的,他们又进入了梦想。欧阳富贵不知道梦见了啥,笑得一脸荡漾。

    夜半知道,他自己梦到他长大了,考取了功名,和翠花拜了天地。

    他一步一步走向端坐大红床头的翠花,拿起杆子,正欲挑起翠花的红盖头……

    “起来啦!”

    耳边响起一声大叫,夜半猛的惊起,朦胧又愤怒的盯着那个破坏了他美梦的人。

    “快起来,下山,再往上走就是雪顶了,一不注意就会死人的。”欧阳富贵劝说道。

    “要走你走,我说了我还有事。”夜半从地上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拿起自己拿来当枕头的包袱就往山洞外走去。

    欧阳富贵连忙跟上去,这小子咋就这么倔呢?

    夜半和欧阳富贵还是上了雪线以上,天气还算好,没有暴风也没有下雪。

    夜半越走越深,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有欧阳富贵不服输的跟着。

    温度很低,即使一直走动也抵挡不了那股蚀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