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木氏已经醒来,正好听到了木晚晚的这番话。

    她挣扎起来:“我们没欠银子!没有!”

    木晚晚心中暗笑,欠条都画押了,现在还想说清楚一百七十两银子的事?真是愚蠢。

    她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一张欠条摊开让村民看:“各位乡亲应该都知道木氏和木驴儿欠我们家二百两,已经归还三十两,如今还欠着一百七十两的事吧?”

    这件事当初在祠堂闹得那么大,村民想不知道都难。

    “木氏,这张欠条上可是有你和木驴儿的亲自画押作证,你现在赖账?”

    喻风也在人群里看热闹,他站出来:“这件事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木氏你别想赖账,三个月期限马上就到了,你们有时间不如赶紧想办法凑钱还债,来这里胡闹有什么意思?”

    喻风可是村长的侄子,深受村长的喜爱,此时他的话,在村子里让人信服的力度很强。

    木晚晚想起“鹤蚌相争”的事,觉得此事不推一把,更待何时?

    她长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无奈的神色:“木氏、木驴儿,如果你们今天来这里闹事是为了不想还一百七十两银子,真是来错了,因为这一百七十两,你们本来就可以不自己掏腰包的。”

    喻年疑惑的看向木晚晚,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精光后,也瞬间明白木晚晚做这出戏的目的了。

    他也学木晚晚一般,叹气道:“亏得这几天,晚晚还说念在跟木家多年的感情,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木家一把,绝对不能让付家的人欺负到头上,没想到她处处想着帮你们,你们却时时刻刻想着来折腾我们家。”

    木驴儿听楞了,木氏倒是有了些想法。

    木晚晚接着说:“等木驴儿跟付香香成了亲,付家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木家欠钱不还被告到衙门去吗?”

    “可是……”木驴儿一想到付家竟然要退婚,就愁眉苦脸起来。

    “可是什么啊可是?生辰贴都交换了,哪里有退亲一说?再说了,他们要退亲,也要问问我们村子的人同不同意。”

    众乡亲想起那天的事,纷纷举手抗议退亲一事。

    正如当初木晚晚所说,真让付家退亲了,以后被外人嘲笑的可不止是木驴儿和木氏,还有一整个村子的人。

    男子被退亲,不管在哪,都是败坏风气、有辱名声的事。

    “对对对,不同意退亲。”

    “这亲绝对不能退,传出去让人知道我们村子的男人遭女子退亲了,以后村子的其他人还用嫁娶吗?”

    “让付香香嫁过来,死也要抬进门,埋入我们村子的坟坑。”

    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名声和利益,村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