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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之上

    蓝桉静静的在潭边打坐,把试图冲出封印的诸神压了回去。他脚边趴着一只碧蓝的麋鹿,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错了吗?”他问道。

    回答他的是凌乱的声音,其中就有一句清晰的问句:“吾何错?”

    蓝桉没再说话,加速了封印。

    一时间,他的左眼周围的皮肤上像是爬上了某种植物的根茎,慢慢延伸、绽开,一直到了耳根。

    以潭水为镜,蓝桉看了眼新封印的样子,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黄色,从额头到嘴角的半张面,左眼和右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想到盛悠然似乎总嫌弃他原来那张面具丑,便对面前的深潭招手。

    沉寂的潭水无风涌动,潭中央冒起一根水柱,然后涌入面具里。

    刹那间,黄色的面具变成了水蓝色。

    他抚着光滑的面具,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脚边的麋鹿身上……

    夜晚的钟声响起,霓虹灯闪烁色彩斑斓的光点。

    盛悠然走在当日和蓝桉走过的街道,她想寻找什么,但又记不起来自己想找什么。

    最近她的记忆很乱,一会儿很远,一会儿又很近。

    有时候那些记忆像是别人的,又像是自己的,她自己也无法分清楚。

    走到一处街道,她突然停了脚步。前面一米的地方是川奴掉下来的地方。

    事发时拉的警线已经撤了,地板上也找不到半点儿血渍。

    盛悠然似乎还能看到川奴倒在那里的身影。此时,一位姑娘正要从那儿踩过去。

    “哎,别过去。”盛悠然拉住她,“你会踩着她。”

    姑娘很懵圈的看她,“什么?”

    “你看不到吗?那里……”盛悠然指向川奴掉下来的位置,除了一张不知谁扔的拍卖会传单,其它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