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joker可没有我这一脸的雀斑。”

    月妖低头扶额:“是啊,我正想问呢,你那一脸雀斑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了,这是完美伪装的一部分。”天一回道。

    “请问你到底在伪装什么?”

    “gingerk。”天一指了指两人面前穿过桌心的遮阳大伞:“红发、白肤、雀斑、对紫外线敏感。”

    “女士,您的咖啡。全文字无广告”服务员回来了。

    “谢谢。”月妖端起咖啡先喝了一口压惊,随即道:“你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歧视特定人群的嫌疑吗?”

    “当然不,如果我无法通过对这个群体的特定称呼产生任何负罪感或者优越感,就不算是歧视,至少在我个人的意识形态上不存在歧视观念,旁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天一回道:“不然你要为怎么称呼这些人?16号染色体变异人群?”

    “好吧,想伪装成什么样子随你的便。叫我出来是有需要当面交代的任务了?”月妖还是把话题从天一身上转移了。

    “你先看看这个。”天一把手上的报纸放到月妖的面前,用手指点了点第二版。

    月妖接过报纸,粗略地看了一下,这是巴黎当地的报刊,在第二版上是一篇凶杀案的报导:昨日早晨,一具尸体在第五区的植物园中被发现,死者身份已确认,是名为加拉斯.达旦的男性,生前在卢浮宫担任文职工作。警方尚未公布死亡时间和死因。但从现场拍摄到的照片和目击者的证词可以确认,尸体的双眼被挖去,身体被一根木桩从尾椎骨向上刺穿,整个人悬空挂在直立的木桩上,全身衣物都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白色长袍,其头部还被套上了一个在双眼位置开了洞的头套。此系历史上一知名种族主义组织的古老装束,警方目前并未公开任何案情进展,不能排除种族仇杀的可能。

    “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月妖读了个大概,放下报纸抬头问道。

    “有啊,就是我干的。”天一端起红茶抿了口,然后放下茶杯,用失望的语气地道了句:“茶这东西……果然还是喝不惯啊……”

    “所以,你是个三k党?”月妖问道。

    “怎么可能,那种党派在我看来和邪教差不多,黑手党都比他们高几个档次。我只不过是伪装成种族主义者作案而已。”

    月妖又道:“怎么特意挑了个博物馆的文员?”

    “当然是因为我的计划需要他去死。”天一说这话的语气理所当然。

    月妖道:“听上去,你为了达到目的,经常滥杀无辜。”她说这句话时,已是神色不善。

    天一笑道:“哦……居然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觉得自己半夜三更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勾引几个见色起意的醉鬼混混然后杀掉,就比我高尚了是吗?呵呵……”他面带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没错,加拉斯是无辜的,他对妻子很好,遵纪守法,待人和善,按时交税,邻里关系也不错,或许在其一生中,都很少伤害到别人。”他往前凑了凑:“但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

    月妖的目光毫不退缩地与天一对视:“至少他不该死在你这种人的手上。”

    “我这种人?”天一重复了一遍,笑意更盛,他越凑越近,用悄悄话一般的音量道:“你知道每年,每月,每天,每小时,每分钟,有多少像加拉斯这样的‘好人’正在被‘我这种人’剥削、折磨、凌辱、虐杀吗?”天一忽然提高声音喝了一句:“你瞎了吗?!”

    周围的客人都回过头朝这儿张望,也不知这俩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

    “二位,请问……”服务员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