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逊当时就惊了,稳重如他,也有点儿想掀桌子了。

    出于本能,杰弗逊的手移到了鼻子上:“是吗……他可是个很不易相处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吗?”左道开始装傻:“没有啊,我觉得他挺好相处啊,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助人为乐……”

    “我警告你适可而止。”杰弗逊打断道。

    左道说瞎话没有任何压力,但他也很识时务,知道得顺着典狱长的话说:“可能是他的一些行为和他的长相,会令别人产生一定的误会吧。”

    “你说的‘行为’,会不会是类似……血枭在一次洗礼时溺死了婴儿,然后在礼拜堂把他吃了。”杰弗逊接道。

    左道心想,不愧是典狱长,举得例子是如此贴切,不过他口头上还是选择扯开话题:“好吧,我曾经是一名中间人,这点你应该能查到,并很可能已经去查过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威尼斯,我和血枭有过一次合作,当然,当时是他主动来找我的,我可没有勇气去主动开发像这样的客户。”

    左道的回答是令人信服的,因为这确为事实。

    杰弗逊也姑且将其当做真话,但这也只能解释为什么他和血枭可以和睦相处,解释不了阎空的行为。

    “那么,阎空,你也认识?”杰弗逊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左道心里叫糟,这个问题很危险,他得谨慎考虑才能回答。

    他和血枭来到同一个关押区,已经是第五天了,而“拜入”阎空门下,只是前天的事情。今天是地狱岛上浮的日子,典狱长理应是很忙的,但他却还是特意抽空把自己提出来审问,可见和“阎空”的接触才是促成典狱长不得不进行此次谈话的缘由。

    根据那老头儿自述,他在入狱前是十天卫之一,当时地球上仅有的几名狂级高手中,就有他阎空的名字。从血枭都要跟他学习能量方面的知识这点来看,八成不是扯谎。

    现在杰弗逊这么问,如果回答认识,那恐怕就如同用嘴又放了个屁一样,毕竟那老头儿进监狱的时候,自己说不定还没出生。但如果回答不认识,杰弗逊立刻就会问下一个问题,阎空为何要与你这种纸级能力者为伍?你有什么才能引起了阎空这种高人的重视?

    左道还是花了五秒钟,把他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从鞋子里伸出来,然后用手指搞了一下生理卫生,一股咸鱼味儿,也是一种信仰而已。所以,我的观点是,这些人不是人,而且我并不屑于拯救他们,以免拉低全人类智商的下限。”

    “呼……好吧,显然你没有变,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毒舌小子。”盖茨道:“建议我打听一下,你究竟属于哪个组织吗?”

    顾问只回了三个字:“逆十字。”

    “哦,难怪你对钢铁戒律的评价是这样的……”盖茨道:“你们是撒旦教是吧……”

    “我对所有宗教的态度都是这样的。”顾问回道:“这个标志也不代表任何宗教信仰。”

    “那么……你是逆十字的首领吗?”盖茨道。

    “我?呵呵……”顾问笑了:“你太不了解这个组织了,事实上,逆十字都不该称为是个组织,我们的老板只有一个人能胜任,这个星球上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会吐火,能吃铁锤,智商高到每天从耳朵里向外流脑浆,都不可能在逆十字的首领之位上待……嗯……一小时以上。”

    “为什么?那张椅子太扎人了?”

    “不,原因在于我们的成员,我也不想透露太多,简单的说就是……一群身心不太正常的人。”顾问想了几秒,才找了句词儿来代替变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