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血枭交手后的第五周,医院。

    纸侠的伤势基本已经复原,以二十二世纪的医学能力而言,基本上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的,都能给救回来。

    预计再休息个几天,纸侠就可以出院了,他恢复的速度本就比常人快,何况hl还报销了所有的费用,让他住最好的病房,并使用昂贵的药品。

    这天上午,迪肯那胖子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品盒,放下就道:“有空就尝尝,我老婆做的松饼。”

    纸侠正在翻阅一张浮在半空中的报纸:“说实话,我上次让你不要再拿来了,并不是客气,而是因为你老婆做的松饼真的很难吃。”

    “哈,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拿来给你干嘛?好吃我就自己吃了。”迪肯十分无耻地回道,然后转身关上门,把屁股挪到屋里的一张凳子上:“听着,你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局长和我一致认为应该让你再休假一段时间。”

    纸侠放下报纸:“我已经歇得够久了。”

    迪肯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得给你带个信儿,这次出院,你需要对一些事情保持‘沉默’。”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双引号的动作。

    “放心,那晚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想多提。”纸侠说道。

    迪肯摇头:“那只是一部分,还有你的那些超能力,以后尽量不要展示出来。”

    “有这种必要吗?隐瞒一些连局里清洁工都知道的事情。”

    “这是你的老朋友马龙,也就是hl方面的意思。而且,伙计,大家以前只是以为你的那些‘小戏法儿’很有趣而已,可从来没想象过你能变出龙卷风或者一条巨蛇之类的东西来。”迪肯道:“像什么读心术,弄弯汤匙,引爆灯泡儿这种事情,思想稍微开放一点的人都是可以接受的,但你在那晚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可真是吓到大家了,你仿佛一夜间成了超人那样的漫画人物,我想公众还没做好准备来接受这些。”

    纸侠歪着眉毛道:“这话是马龙对你说的吧?”

    “我只是引用了几句,大致确实是这么个意思。”迪肯自己从怀里拿出了巧克力条啃了起来,完全没有要动那些松饼的打算。

    “好了,我明白,要低调,我一向如此。”纸侠无奈地回道。

    他们俩又闲聊了一会儿,迪肯便告辞了。纸侠吃了午饭后本想到走廊里去走走,结果又有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到来。

    这次对方敲了门,纸侠道了声:“请进。”

    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之一是法鲁,他今天也穿着黑色的军装大衣,只是在纸侠面前,那神情不再像上次见面时那般趾高气昂。

    另一名男子则是一副便秘了三天左右的嘴脸,乱糟糟的灰色中发,戴着副浅色太阳镜,令人在意的是,他身上的那套银灰色制服,纸侠从来没见过。

    法鲁率先开口了:“你好,奈斯警官,我们见过一面的,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驻hl欧洲总部中校,格·法鲁。”

    纸侠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平静地回道:“嗯,幸会。”

    法鲁随即伸手介绍道:“这位是eas的……”

    “我叫乔瑟夫·诺兰,同事们都叫我时侍,本来我是在休假的,本来我也不负责眼下的这项工作,但现在那帮残酷的、冷血的、丧尽天良的剥削者们肆意地挥霍着我宝贵的休憩时间,打乱了我所有的日程安排,让我突然从热带地区飞到这里来见你,所以你也应该看出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了,麻烦你就配合我一下,好让我回去休假吧!”时侍直接顺着法鲁的话往下讲,从嘴里往外蹦字儿的语速比一般人敲打字机还快,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吐字还抑扬顿挫,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