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功夫。汪小飞肯定报了,衣服被抢了他能不报警么?”

    我:“……”

    好吧我知道江左易是在开玩笑的,在这种时候也能开玩笑?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只顾着害怕他,防备他,都忘记了他原本也是一个很有趣很腹黑的男人。

    我真的忘记了,他一开始接近我的那种状态,才是他最想变成的,才是他最想给予我的。

    “所以陆林霜,你说这是一场游戏,那就真的是一场游戏。输了赢了你都逃不掉了,若是不肯束手就擒,那就是定死了想要跟我们两人同归于尽?”

    江左易说‘同归于尽’的口吻,就跟说‘放学回家’似的,我都快忘了,那代表死亡的含义。

    看着那男人挡在我身前的背影,我开始一点一滴聚焦属于我们两人的那些记忆——我是怎么会,放开他的手的呢?

    不是一个世界,不是一种道德观,不是一开始就命定的缘分——他妈的还不是同种性别呢!

    这些统统都是借口,是我害怕爱他更多,远远超过我能对他期盼回馈的程度。远远超越我怕真情倾付却再次无疾而终的恐惧感。

    两个人在一起,付出多的那个永远不忍心先放手。

    那么今天,他于我同时赌上了命,我们是不是再也不用计较谁对谁更深,谁对谁更多了呢?

    我说陆林霜,我们舒家人的事我们自己扛,舒颜的命我来偿。你要杀要剐,不就是想冲我来么?跟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被你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你也好,凌楠凌雪也好,你们都欠江左易的。他们两个赔上了真感情,那是因为他们比你有人性。但你们谁没资格站在道德顶端去叫嚣。

    “你们搞错了,我是来要钱的。拿你们的命,只是为了做个要挟。”

    陆林霜到底不是个好斗的女人,我就算是再强势再大义凛然,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束手束脚的小丑。

    “舒岚,你觉得如果我们把钱给她,她会不会杀了我们?”

    江左易回头看看我,我则像个没节操的哈士奇一样点了点头,说会的。

    “你看,”江左易摊了下肩膀,说陆林霜,你看这么蠢的女人都看得出来,你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江左易…我哪里蠢了……

    “你少废话,高山峰藏起来的那八千万你弄到哪里去了?”

    我心说原来有八千万唉,难怪这女人拼了命也要把我给拖过来严刑拷打一番。

    “当然是我义父留给我,做娶妻的聘礼。”江左易回头看看我,眼睛里的宠溺实在是有点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