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塔森王城。

    沙发旁的地毯上躺着一个人,宫妄眸子轻垂着立于一侧,拿着一方洁白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仿佛流动的不再是空气,而是看不见的杀意。

    “你是怎么办事的?”良久,宫妄淡淡开口。

    站在他身后的白岐心中一骇,“殿下,我……”

    “爷不想听长篇大论的解释。”宫妄微微抬头,随手将手帕扔到了垃圾桶里,“没有下次。”

    “是!”

    宫妄连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克莱希尔一眼,转身从她身旁走过,对白岐道:“把她带去德克斯那儿,爷不希望那件事有第二个人知晓。”

    “是,殿下放心。”白岐看了看昏迷中的克莱希尔,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悯。

    有时候,多管闲事未必是件好事。

    云医馆诊室内。

    “好了,你试着活动一下手指,不要太使劲,慢慢来就可以。”沙琪玛把云安安手部上的银针一一取走,然后对她道。

    云安安点点头,照着她说的去做。

    每次针灸之后,她都明显感觉到右手轻松了不少,即便稍微用点力,也不会觉得刺痛难当了。

    只可惜这只是暂时的,针灸带来的作用过后,还是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但好歹也算看得见希望了。

    看着云安安艰难地活动手指的模样,沙琪玛眼睛一酸,强压着情绪对她道:“你不是喜欢看医书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是看完了,直接来这里拿就是了。”

    “那太好了。”云安安明眸微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怎么会?只是几本书而已,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云安安刚要应声,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沙琪玛便站了起来,对她道:“我出去拿点东西,你接电话吧。”

    “谢谢。”云安安朝她笑了笑,用左手把手机拿出来,划开接听。

    “安安不好了!”刚一接通,苏酥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景宝被一群黑衣保镖给带走了,听说是景宝的爸爸让他们来的,你有听景宝说过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