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过去,时海文边哭边和地板上细碎的垃圾做斗争,连客厅的一半都还没打扫完。

    就在这时,客厅侧后方的楼梯上传来了一声惊叫。

    “海文!天哪——”

    时海文的母亲卞玉兰站在楼梯上,捂着嘴满眼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可这哪里是她儿子?

    分明就是只秃驴啊!

    卞玉兰急忙跑下楼去,来到时海文面前,捧着他跟被狗啃过似的脑门一看,顿时尖叫出声:“哪个天杀的把你弄成这样的?!告诉妈妈,妈妈绝对不会放过他!”

    佣人有些看不过眼,站出来道:“夫人,是海文少爷剪了大小姐的头发在先,辱骂大小姐在后,大小姐对他的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如果是老爷或大少爷听到刚才时海文的那些话,他今天都别想好端端的走出时家大门。

    卞玉兰一惊,顺着佣人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云安安,心中震愕。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对孩子动手?”卞玉兰身上的气焰顿时缩减了几分,抱着时海文心疼不已。

    云安安放下咖啡杯,眸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卞玉兰,“夫人不如问问你儿子都骂了我什么?”

    卞玉兰心中升起些不太好的预感,拍着时海文的后背问他,“你都说了些什么?”

    “又不是我说的!”时海文哭着吼了起来:“是陆泽风说这个女人是她妈外遇搞出来的野种,最低等的货色,我都是听他说的呜啊——”

    听言云安安转过眸来,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她和陆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在背后诋毁她的名声?

    时海文短短几句话,听得卞玉兰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怎么还牵扯上陆家了?!

    这要是被时肃华给听见……

    “时崇华,卞玉兰,你们就是这么教你们儿子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时肃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时崇华就站在他身后,一直对他赔不是,“哥你消消气,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别当真,我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是啊大哥,海文也是被陆家的给迷惑了,他绝对没有半点那个意思啊。”卞玉兰紧紧抱着时海文,“我们一定会好好管教海文,绝不会再让他跟陆家的人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