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支钗上的图样栩栩如生,即便元宝珠不说,那女郎也已认出了上面的东西,不禁喜形于色“这支钗正是我需要的,你且开个价。”

    元宝珠吞了口口水,犹豫地开口“十两?”

    她的话中底气颇为不足,那女郎眉心一皱,她家中虽然家底不薄,但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似这绒花,东西两市,都不知多少人在卖,别家顶多也就一二两,就你家要卖十两?”

    她想甩手走人,但手中的东西又着实精巧,她也有些舍不得。

    元宝珠本就是底气不足,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还是一边的钱洄,含笑道“女郎想必也能看出,我家的东西与别家不同,似别家的绒花,您但凡能找出一家能及得上我家的,这匣子绒花我们分文不取,尽数赠予您了。”

    那女郎顿觉哑口,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似这类绒花更是见过不知多少,从前她素来是不戴的,只此番看到这样精巧的,也觉得心中欢喜。

    况且这人说的也不错,似这般精巧的绒花,她的确是见所未见。

    那女郎考虑片刻之后,已是手一挥“这匣子里的,我全要了。”

    她给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势,那侍女上前,取了一锭金子,随后抱起了木匣子,跟着那女郎走了。

    元宝珠收了金锭,还觉得在梦中一样。

    此时周遭没买到的人觉得不甘心。

    “这位女郎,你下回何时还来啊?”

    “是啊,我们也想买几支呢。”

    绒花虽不是金石玉饰那般值钱,但她们偶尔也买些来戴的。

    她们也不是吝啬银钱的人,只觉得这般的好物,卖得贵些也是应当。

    元宝珠回过神“五日后吧,五日后再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店家见他们要走,忙是将人喊住“这位女郎,您下次若还有绒花,只管拿来我这里,不论多少我都要了。”

    他做首饰的天赋不及他那个死去的老爹,但看中的东西却从未打过眼。

    似那女郎只能看出那绒花样式好看,做工精致。

    他却是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可以说,这样的绒花,不论是从做工上还是材料上都已做到了顶级。

    至少在东西两市,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