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对她外婆的话深表怀疑,现在她两个舅妈那么恨她,而且也不买她外婆的账了,她外婆说话还管用吗?

    白洁咬了咬唇“外婆!您这次一定要闹赢,并非为我,更不是为我妈,而是为你自己!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您看看咱们这方圆十里之内,婆婆厉害,媳妇就听话,媳妇厉害,婆婆就过苦日子!

    外婆想要过好日子,就必须镇得住两个舅舅,让两个舅舅对外婆言听计从。

    只要两个舅舅听外婆的就不怕了,舅妈敢对外婆不好,外婆就让舅舅打那两个贱人,一直打到她们听话为止!”

    白洁外婆长叹一口气“我看难哪!你两个舅舅生怕你舅妈带着你表弟表妹走了,还敢动手打那两个贱人?”

    白洁眉毛一竖,眼里凶光毕露“那是外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给舅舅他们看!

    外婆正儿八经的跟他们遭一回人命,你看舅舅他们屈不屈服!”

    白洁外婆心累地说“我咋没跟你两个舅舅遭人命!不是我在你两个舅舅面前寻死觅活,你母女二人能够在你两个舅舅家里过这么多年?早就让你那两个黑了心的舅妈被撵出来了!

    只是现在你两个舅舅不吃我这一套了,我也没辙!”

    白洁重重地说道“以前外婆寻死觅活只是装装样子,狼来了喊多了,两个舅舅自然就不怕了。

    外婆动次真格的,你看两个舅舅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相信两个舅舅能够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外婆去死!”

    白洁外婆僵住,质疑地盯着白洁“动……真格的?那我不真的得去死?!”

    心里忽然对白洁就有了怨气,她和儿子儿媳闹翻全都是为了她母女两个,她却叫她真的以死相逼她两个舅舅,这心也太狠毒了!

    白洁最会察言观色了,马上注意到她外婆眼里的冷意。

    她拉住她外婆一双没有茧子的手,深情地说“外婆!我怎么能够忍心让你离开我!我还想我以后大学毕业了好好孝顺外婆,让外婆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我所说的动真格是见血但又不必真的去死。”

    白洁外婆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你说来听听,怎么见血但又不用死?”

    白洁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道“割腕、抹脖子,这两种方式都是慢慢流血,不会一下子死人。

    中间安排好,让舅舅他们即及时发现,肯定会把外婆送到医院去,外婆不就不用死了吗。

    还能让舅舅他们因为担心害怕而向外婆屈服,从此以后对外婆言听计从。”

    白洁外婆脸色又紧绷起来,严肃地摇摇头,没好气的说“我可没那个勇气抹脖子,割手腕,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