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染幽将手放在剑柄上,警惕地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只是这头银发……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不记得吾了?”言矜不知从哪里取出银扇,扇面上那镂空的莲花,随着扇子煽动,摇曳生姿。

    “还以为这两日,吾算是出名的了。”

    眼前公子笑得温和,出名?染幽不知怎的,想到了书房空画上的帝师……

    帝师?染幽睁大了眼

    “想起来了?”言矜绕过他走上花园小径,一股清冷香气掠过,染幽有些恍惚。

    “想起来了,就带我去祠堂。”

    染幽回头,只见那月白的背影悠悠然走着,无端生出一股清冷之意。他赶忙追上去,等等,祠堂?去祠堂干什么?!

    跟在染幽身后,言矜打量着一路熟悉的棱角飞檐……思绪随着那飒飒的青竹叶,回到过往……

    “爹爹回来啦?剑诀我抄完……咦?阿言!”少年抱着长剑从屋子里走出来,见着廊下与儒雅男子交谈的银白身影,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殇。”未等他打完招呼,身边的男子已经轻呵出声。

    “殇儿,不得对帝师殿下无礼,剑诀再抄十遍。”

    满是笑容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是,爹爹。”

    他摇摇头失笑道:“吾欲独自在府中逛上一逛,将军不必在意吾,且忙去罢。”

    染逢春看了一眼边上暗搓搓竖起耳朵的儿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警告地瞥了一眼自家儿子,向言矜告辞道:“那逢春便失礼了,还请殿下随意些。”

    果不其然,他一走,染青殇就凑了上来,稚嫩脸蛋满是控诉。

    “阿言……爹爹是不是好过分?”

    言矜揉了揉他的脑袋,淡笑道:“你爹爹是有道理的,在外人跟前可不许如此没规矩。让旁人落了口舌,反倒让逢春难做。”

    “我知道的,有人的时候我唤你作殿下;没人的时候,我便唤你阿言。爹爹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可清楚啦~”

    瞧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言矜粲然一笑,淡淡道:“既然如此,先去把你那十遍长明剑诀抄了罢。”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