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粟将京中沸沸扬扬的传闻跟燕琢安说了,燕琢安无所谓的说道,“无碍,说便说吧。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传闻,供人闲谈。只是委屈了王妃,往后,要做‘奸宦’内子。”

    “说什么呢,都还没影儿的事,你就乱说。”

    “政禄十三年,政禄帝想重启明察司,百官制止,不管是文官武将,齐齐上书,甚至有官员以死明志。寻死的,辞官的,就连曾祖父,都在宫门外带着一群官员浩浩荡荡的跪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跪死了好些老臣。政禄帝终是歇了心思,没再提明察司的事。”

    “如今的聆圣司,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本王也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奸臣’。”

    燕琢安没说的是,他的曾祖父便是因为那一跪伤了根基,一年后便撒手人寰。明察司一事,一直是梗在祖父和父亲心中的一根刺。

    他不敢想,到了那时,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又会如何。如今是形同陌路,那是,便该是剑拔弩张了。

    燕琢安说的漫不经心,洛知粟听着却提心吊胆。他想着眼前的事,又想到了以后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叫人理不清的乱麻。这些事,关乎生死,关乎名誉。

    他想了一会儿就不想了,沉默的用饭。罢了,再多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了,还是先将眼前的事办好吧。

    或许做好也没什么用,但他不能叫自己闲着。他得学习如何处世,往后,还有更多的劫等着自己过。

    他和燕琢安,即将面临的,远不止眼前的波涛。往后的惊天骇浪,他和燕琢安,也得一同去扛,而且,他们都要平安无事。

    之后的几日,燕琢安都是早出晚归,说是去拜访恩师。偶尔也会去和好友相聚,他每次出门都会跟洛知粟报备,而且一定会带上春山和春年,若是不回来了,便□□山回来传话。

    洛知粟呢,一直在查京中的传闻,还有一件事,也让他头疼。

    红玉新认的弟弟,那个叫红三的小乞儿失踪了。

    与红三熟识的人说,年后,红三说自己要去问佛寺一趟,可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问佛寺,又是问佛寺。

    洛知粟本想亲自去一趟问佛寺,可绥染告诉他,清晖园的新戏,好像就是这一切流言的源头。而且,这戏文,是一个穷秀才写的。

    一个数次落榜,败光了家财的穷秀才,以写戏为生。不过之前的,多是些《春闺记》,《农女望情郎》的酸戏,也不卖座。但这《归蝉记》一出,这秀才的身价便水涨船高,如今那些个酸戏又开始演了。

    京中多有传闻,说是这戏啊,不是这秀才写的。

    洛知粟便将问佛寺的事先放下了,他想先去见一见那个书生。

    至于红三,洛府派了好些人过来,其中有两个江湖人,一个叫做行渐,脸上有一道疤,且只有一只眼能视物。一个叫恩泽,身量矮小,圆脸圆眼睛,很是活泼。据说,都是能以一敌百的人物。

    洛知粟让他们去寻找红三的踪迹,还给了他们不少银钱,想着若是需要打点,应该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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