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润新的声音一如从前般温柔:“一一,刚才许哲音来找过我,让我把你看牢点,她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许一宁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许哲音没什么脑子,你不用理她的。”

    “越是脑子简单的人,做的事情越简单粗暴,你小心点。”

    “嗯!”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石润新的声音沉了下去:“这几天我几乎都没睡好,天天夜里梦到你。”

    许一宁听着,想到了李越昨天说的“夺妻之恨”,心口就这么痛了痛。

    又不能出言安慰,任何一丁点的安慰对石润新来说,都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努力装出淡定:“石润新,你只要想想,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心里是不是舒坦了些,就能睡着觉了?”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久到许一宁以为石润新已经挂上电话时,他突然开口:“许一宁,你就算做了他的情妇,我也一样要你!”

    许一宁的神经突突地跳,后背刚刚消下去的汗,又冒出来。

    ……到了包间,许一宁才知道张九良为什么非要带她来。

    请的都是公检法的人,有两个也出自朱寒生的门下,真论起来,都是师兄师妹的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饭桌上便热闹了很多,虽说不灌酒,但许一宁也没少喝。

    这个世界不是你有实力,就可以行走天下,很多时候,靠的是关系是人脉。

    顾锐的案子想要翻案,谁也料不准桌上的人会在某些小细节上,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

    一顿饭主客皆欢。

    男人们还有下一场活动,许一宁知趣的避开。

    回到家,偌大的客厅就亮着两盏小射灯,房里空空荡荡,那人不在。

    太好了!许一宁陪酒陪笑,累得不行,身子一倒,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

    她并不知道,顾湛这会在阳台抽烟,目光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