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想起晚饭时那碗甜的不像样的汤,从齿缝中迸发出了一句狠狠地咒骂。

    “你他娘这是想死吗,不知好歹的东西……”

    大概是两种药剂相互混合,同时生效的缘故,荆野还真觉得自己此时全身发热,胸口变的逐渐急躁烦闷了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异样感涌入了他的大脑,因为太过猛烈,所以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乔伊怎么可能想死呢,乔伊是不可能想死的……”

    衬着窗外的月光,雌虫的身影就像是一只鬼魅,对着地面上的荆野如影随形。

    他蜷起双腿半跪下来,迎面直接覆在了荆野身上,随后,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那尖锐而又锋利的边沿,就这样极具挑逗意味的从荆野胸前缓缓滑过,一点点割开了他的衣扣:

    “乔伊要是死了,谁还能来为陛下传宗接代,将斯莱皇室的烟火延续下去呢。”

    “看来弗立昂虫帝说的没错,陛下再怎么说也是正统皇族雄虫,这珍贵的血脉是改不了的,优秀雄虫的基因总是值得保护,如果不抓住机会而是直接放弃,那多可惜……”

    “毕竟是执掌着最高政权的皇室,如此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听到这话,荆野不由低头看了看眼前虫的手臂。

    果不其然,在那薄薄一层睡衣的半遮半掩下,一颗红色的印记顷刻可见。

    “呵,所以呢。”

    荆野的呼吸越来越重,但面部表情却冷的令虫发指。

    “你是特意奉弗立昂的命令,故意在这里下套等着我上钩,和我睡一晚以后再趁机把我杀了是么。”

    弗立昂诡计多端,明面上都已经快要将斯莱皇室赶尽杀绝,却又要在最后时刻为其保留下一支血脉,虽美其名曰传宗接代,实则是为他日后可以将这只家族彻底踩在脚下进行羞辱,以便向后世展示自己当年的骄傲战绩做下的准备。

    那这招可真算的上是一箭双雕,如此一来,即能让珍贵的皇室种族不至于完全绝种,也能替他彻底消除心腹大患,可谓是两全其美。

    “也不全是弗立昂的命令吧。”

    完全切开荆野的衣服后,乔伊边笑着边用舌尖舔了一下刀刃。

    他的双眸在刀尖闪烁的光芒中显得格外刺眼。

    “想和陛下结合,能和陛下拥有一个孩子,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只不过是陛下一直不给我机会,之前在皇宫的时候,陛下就只成天阿诺德长阿诺德短的唤,夜里也只是去他的卧室,从来都不幸临我,害的我独守那空房一夜又一夜,可是后来又怎么样呢?”

    “我看那个阿诺德到现在都没有要接纳陛下的样子,面对这么一座万年难融的冰山,陛下,您说您这是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