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早已按捺不住相思,一放下门口毡帷便要将她拥入怀中,谁知一物忽然横在中间,挡住了他。

    桓煊低头一看,乌黑刀鞘上的金色海浪纹熠熠生辉,却是他曾经的佩刀乱海。

    随随道:“拔你的刀,我们练练。”

    分别几个月,桓煊恨不得立刻和她融化在一起,哪里有心思练刀,上前一步:“那么晚了练什么刀。”

    随随冷笑了一声,“锵啷”一声拔刀出鞘,把刀鞘往地上一扔,便即向桓煊左胁劈去。

    这一下又快又狠,幸而桓煊反应快,不自觉地避开,刀锋“嘶拉”一声划破了锦袍,要是他躲得慢一些皮肉也不能幸免。

    桓煊惊诧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第二刀又照着他胸膛砍来。

    桓煊只能拔出刀来格挡。

    白刃相击火星迸溅,发出叫人牙酸的声音。

    他们以前也一起练刀,可都是点到即止,以切磋技艺为主,他还从未见过随随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怎么了?”

    他不明就里,“是我们分开这几个月出什么事了?”

    随随道:“没事,手痒了。”

    她嘴上说着没事,脸色却全然不是没事的样子,手上的攻势也越发凌厉。

    不远处,月光下两条人影正黏糊在一起,关六郎气喘吁吁地回过头向主帐望去:“那是萧将军的营帐吧?

    怎么有刀剑的声音?

    别是有刺客,我去看看……”

    田月容一把将他拽住:“哪来的刺客,他们小夫妻在练刀。”

    关六郎诧异道:“分别这么久,一见面就练刀?”

    他若有所思地感慨:“萧将军和我们郎君天赋异禀还这么勤奋,难怪我们拍马也赶不上。”

    他们一见面就卿卿我我,哪里顾得上练刀。

    田月容捧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关木头,哎哟你可真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