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螭龙的羊脂玉牌给她:“这个你收着,以后有事叫人带着玉牌来找我,即便在宫里‌也会有人立即通传。万一我不在,京中的衙门也都认得这块牌子,像昨日那种事,太医署见了牌子就会派医官过来。”

    随随心下愕然,她知道这块玉牌意义非同一般,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东西给她。她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道;“这玉牌太贵重了,民女不能要。”

    桓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叫你收着就收着,多什么话。”

    说着把玉牌往她枕边一撂,仿佛那只是块不值一钱的石头。

    随随只好将玉佩收好:“多谢殿下。”

    桓煊面色稍霁,矜持地抬了抬下颌:“你别多想,只是借给你用用。”

    随随忍不住弯起嘴角:“民女知道了。”

    正说着话,有内侍在门外道:“启禀殿下,午膳备好了。”

    桓煊道:“送进来吧。”

    内侍们捧着食案盘碗鱼贯而入,在屏风外摆好了午膳,齐王要在这里‌用膳,便不是清粥小菜能打发的。

    春条跟着走进来,问随随道:“娘子要在床上用膳么?”

    随随摇摇头:“你扶我起来梳洗更衣。”

    她在床上躺了几日,也觉腰背僵硬,想下床舒展一下腿脚。

    洗漱毕,随随走出屏风,与桓煊一同用午膳。

    桓煊叫人撤掉一张坐榻,与她连榻而坐。

    随随生怕把病气过给他,齐王殿下千金之躯,病倒了她可担待不起。

    “殿下别靠民女太近。”她说着往旁边避了避。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桓煊立即舒臂将她往身边一揽,没好气道:“孤比福医有用,借你沾沾福气病好得快。”

    随随哭笑不得,只能从善如流地靠着他。

    两人正要用膳,帘外又传来内侍的声音:“启禀殿下,豫章王求见。”

    桓煊皱起眉:“他又来做什么?”

    内侍小心翼翼道:“说是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