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诧异道,“小姐怎自己倒水了?”

    幼菫编了一个自认严谨的理由,“哦,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地上有点脏,我便擦了下,顺手出来倒了。”

    张妈妈满脸狐疑,却也不再多问,进屋收拾。

    青枝也随幼菫回房帮她梳妆。青枝轻轻帮幼菫涂着香脂,道,“小姐,您昨晚睡的不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恩,昨晚看书看得入迷,忘了时辰。午时再补补觉就好了。”幼菫道。心中却道,你家小姐昨夜差点就又死了一次。

    这时张妈妈“咦”了一声,“这桌上怎一块玉佩?”

    只见张妈妈已拿了起来,整块玉黑莹莹的,仔细看却是极浓的墨绿色。

    幼菫心中暗恨那人,面上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昨儿在墙外面捡来的,妈妈看这是什么玉?”

    “应是墨翠,瞧着虽质朴,却入手温润,应不是凡品。”张妈妈早年一直跟着幼菫那死去的娘亲,是见过世面的。

    幼菫拿过来胡乱扔到梳妆台上的匣子里,“管他呢,先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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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公府前院。

    荣国公萧甫山巍然坐在床边,脸色苍白阴沉,眼神锐利摄人。

    府医正帮他清理伤口,“国公爷胸侧这一刀颇凶险,幸而没有伤到心脉,又有三七粉止住了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国公爷务必卧床好好休养,小心伤口崩开。”

    这府医原是军医,一直跟着萧甫山,擅长金创。

    待包扎完毕,萧甫山挥手让他出去。

    萧甫山冷然道,“我倒是低估了太子的力量。”

    侍卫萧东跪下,“卑职请罪,没能提前去接应国公爷,险些酿成大祸。”

    萧甫山道,“你起来吧。如若不是你一路寻到小青山,我怕也不能活着回来。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萧东站起来,回禀道,“都是死士,没能留下活口。卑职检查了他们身上,没有身份牌,剑上也没有特殊印记。从小青山回京这一路,就有三十多个死士追杀,太子此次是非要置您于死地了。”

    “岐山一战,我军惨胜,死伤无数,你可知是为何?”

    “一则西戎勇猛善战,二则草原冬春缺粮,西戎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萧东斟酌着答道。

    萧甫山道,“西戎素来强悍,往年的几次交战西戎可不曾占到什么便宜。去年冬天,皇上派了个抚军大臣陈文敬到岐山,这陈文敬私通西戎,把大军在岐山的作战布置透露了过去。若不是将士们拼死一战,整个岐山都是西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