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把秋露白半年的成本给扣除了,依旧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幼菫笑眯眯接了银票,问起京城的代理权归属。

    钟管事用自认为很沉稳实际上很飘的声音回答,“回王妃,依然是秦家商号。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幼菫愕然,“比预想的要多不少,我原以为和小黑坛差不多。”

    钟管事笑道,“秦先生不愧是皇商,出价痛快,别人出到一百万,他直接加到一百五十万,就没人敢再加了。不过他也是赚,这酒定然是要成御酒的,单是皇宫里的供应,就够秦家商号赚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秦茂之这也太大方了。哪有人嫌自己银子多了的?加价也不该是这个加法。

    总归是又有银子了。

    幼菫出了启明堂往萧甫山外书房走,经过萧三爷外书房,便见萧三爷在门口跟刘管事比划着说什么。

    虽走近了他们住了声,幼菫还是听到一句,“一切从简便好。”

    萧三爷冲幼菫恭敬施礼,“大嫂。”

    幼菫福了福身,笑眯眯问,“三叔,你们是在商量什么呢?”

    萧三爷脸上有些不自在。

    他现在已经和王莜儿定了亲事,六礼已经过了四礼,只差定下日子成亲了。

    刘管事露出只给王妃的微笑,“三爷在与老奴商议婚房的事。三爷的意思,是把梧桐院换一换家具即可,老夫人的意思,是再往外扩一扩,再加进来一进。”

    幼菫以己推人,估计王莜儿是不乐意住柳氏曾经住过的院子的。

    “倒不如梧桐院别动,横竖现在香樟院空着,将它旁边的小跨院并进来,扩成五间三进的院子,厢房该拆的拆,游廊该建的建。”

    萧三爷有些不赞同,“说是并进来,改动太大,跟拆了重建差不了太多,大嫂实不必如此铺张。”

    他每日在外院呆着,很清楚,西北用银子正是厉害的时候,大哥大嫂把银子都掏空了。

    幼菫打开又冬手中的匣子,拿了一叠银票拍到萧三爷手中,笑道,“三叔放心,咱府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只管把新房布置好了,把亲事办的漂漂亮亮,别委屈了新娘子。”

    萧三爷看看手中银票,又看看匣子里直往外溢的银票,又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一个词,长嫂如母。

    大嫂就像是长辈赚了银子,笑眯眯给家里孩子分零花钱。

    只是她给的零花钱大的很。

    他拱手郑重施了一礼,“多谢大嫂。待我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