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

    痛觉屏蔽的效果相当好,白梨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安生的生理期了,只有轻微的不适感,没有一丝疼痛。

    宋轻这个女人还是有点用。

    白梨悠闲地拿着手机乱翻,翻着翻着,不自觉地,又开始搜索一些已经搜索过无数遍的关键词。

    搜了半天,没看到任何关于白家的新鲜报道。

    再翻回短信界面,那条她发给妈妈的短信至今没有回复。

    家里的情况、父母的情况、债务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淡淡的难过情绪又涌了上来,从心脏开始顺着血液蔓延,淡淡的,却又挥之不去,一点一点淹没了其他心情。

    白梨干脆把手机丢到一边,关灯,闭眼,开始睡觉。

    睡不着。

    白梨用被子把身体过紧,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在心里默数。过了半小时,脑子还是清醒的,东西南北瞎想着无意义的事情,就是睡不着。

    她又尝试了些网上搜来的入眠技巧,收效甚微。

    “想睡着吗?”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把她从纷乱的思绪里捞了出来。

    当然想。

    但是想起上次被宋轻催眠然后强行夺走身体控制权的经历,白梨就一点也不期待宋轻会提供什么帮助了。

    “想睡着啊,但是更怕你累着,不舍得让你帮忙。”白梨脱口而出。

    宋轻便没声音了。

    白梨辗转了几番,最后又是迷蒙间不眠到天亮。

    第二天,白梨醒来时头脑昏沉。她克制了一下,强迫自己爬起来洗漱。

    这中困倦的状态她并不陌生,甚至已经相当习惯。

    她已经习惯在没睡好的状态下学习生活了。

    白梨踩点到了教室,刚在位置上坐下,“叮铃铃”的早读铃声便响了起来。

    “大家安静一下,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