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鸦雀无声。

    只有隔间里老化松脱的冲水器滴着水,“滴答”、“滴答”、“滴答”。

    白梨等了会,没等来宋轻的回答。

    心里有点失望。

    她是真的想看看,宋轻这样的女人失态起来是什么模样。

    一个对她抱有强烈欲望的女人,一个命运被捏在系统手里、完不成任务就会被抹杀的女人,偏偏这么端得住,装高冷装得有模有样,怎么撩怎么激都勾不出半点情绪来。

    金玉的外表下,内里藏着浑浑的黑暗。白梨太清楚,这个女人压根没有表面那么清高,所谓冰清玉洁的高冷外表全是精致的伪装,水玉般的冰晶宫里堆了不知多少尸体。

    有多少高冷气质,就有多少庸俗的欲念。

    功利又狠辣。

    可偏偏,这层冰清玉洁的伪装包得太好,平时根本撕不开。

    真是难搞。

    白梨说完了挑衅的话,也没再继续在镜子前逗留,转身扯了张纸巾,将细嫩的双手上沾着的晶莹水珠一点点捻干,纸巾浸湿延展,贴着奶白的皮肤,那双手衬着洗手间的橘黄灯光,像是一件艺术品。

    腹部还在一阵阵发疼。

    痛经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只要能让宋轻吃瘪,白梨就相当开心。

    回到教室,白梨从之前的进度开始,继续往下做题。

    很快,又卡住了。

    这几个词组的中文意思都一样,她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完形填空的时候该填哪个呢?

    “宋轻,这几个词组有什么区别?”白梨直接张口问了。

    这个女人不是喜欢抢着回答吗,那就由这个女人来讲题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然而这一次,宋轻没出声。

    白梨挑眉,又等了等。

    宋轻还是没出声。

    “生气了?”白梨微眯的眼眸弯成一线,低着声音开始用激将法撩拨,“只有这点承受能力吗,几句话就把你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