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不哭了!”花赶忙擦干眼泪,欢快得很,“我以后只会给爷笑,嘿嘿嘿嘿。”

    篛嘴角弯了个弯,心想这只老鼠真是傻,傻瓜至极。

    然后他又不自觉转头想看看这只傻老鼠笑起来是个啥样,长得嫩嫩的笑起来定然也是有几分可爱的,但在他要转头时他突然后知后觉,伸手把头给板了住再把嘴角给扯了回来。

    一路上,前头的爷阴沉着不开口,花也不敢再多说话,就叭哒着两只小鼠眼看路边的风景。

    篛话少,能憋几天几夜,但是花不行,这走了一段路花就憋不住了,但是抬眼看前头的阴阴沉沉的,又害怕。

    花呢,又傻又有几分自以为的小聪明,于是它便佯装自语道:“嘿,这同天上看风景跟在地上看很不一样唉,在天上看,是一片一片的,在地上看,就是一个一个的。”

    前头的理也不理。

    花其实憋一路了,之前驾云,快,心想早点到灵音山早死早超生,现在这条蛇不驾云了靠两条腿慢慢地走,这般反而磨得它心里惊惊的。

    这滋味贼不好受。

    于是花不闷了,脖子一梗,问前头的:“爷,能不能驾云?”

    篛这妖不好捉摸,是个喜怒无常的,他听到“驾云”两字心底的火就忍不住“誊”地烧起来。

    脚踝上这根该死的红绳时不时地蚕食他体内灵力,是以他捉得这只老鼠便以最快的速度驾云往灵音山赶。

    偏路上这只老鼠嫌快了看不清风景,他也发了善心,慢了速度!

    而后来,由于这只老鼠那自以为的“好心”,落下了地来,这人界浊气重灵力薄,是以打坐他并未吸收到多少灵力,如今他灵力已撑不起驾云。

    为赶时间,他决定不日不休地赶路,偏它肚子饿,又为它去找吃食,又耽识了时辰!

    都是因为这只老鼠,此刻这只老鼠还有脸问他怎不驾云?!

    是以篛要出出气,转头阴恻恻恶狠狠地问花:“听过酷刑十八式吗?”

    酷刑十八式?它花当然没听过,听着也不像什么好事,于是小心翼翼问篛:“爷,那是什么?”

    花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再小心问:“爷,我又惹您生气了?”

    “哼!”篛冷哼,“酷刑十八式乃爷我发明的酷刑,凡是惹爷生气不听爷话的非让他们尝尝十八式的滋味!”

    篛难得话多,正准备侃侃他那阴狠的十八式,想要把这只小老鼠吓得屁滚尿流,但感一阵微风自那小老鼠的面吹过去,那本来怕得瑟瑟发抖的小老鼠身子突然不抖了,它眉毛鼻子都舒展开了,惊喊:“什么香?”

    然后那只老鼠居然顺着玉米杆爬到他肩头,再顺着他的身体爬下了地!

    篛呆呆地望着他白亮亮的衣袍上那一串土灰痕迹,气急败坏:“该死的竟敢弄脏爷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