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阶梯上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提着砍刀的打手门一窝蜂的冲上来。

    陈无羊仍旧对着楼梯口,正前方的木扶手被打碎了半截。

    缓缓转过头,陈无羊面露不解的看着举着枪的夏山。

    不解之余,还有一丝“畏惧”。

    后者一脸歉意“这枪太旧,走火了。没伤着吧。”

    “没有,没有。”

    陈无羊一脸“心有余悸”。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叫陶医生给做个检查。等这事情过去了,哥给你设宴赔罪!”

    夏山笑容可掬,陈无羊“诚惶诚恐”,连说不敢。

    刚刚但凡陈无羊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夏山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将其射杀。而这一枪躲过之后,夏山就开始信任这个震天门的叛徒了。

    环形火焰、兴奋……

    陈无羊给了自己很多信息。

    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在战场周围布下火种撒下火焰呢?必须是一个能够在自家重重埋伏之下仍然能够自由行动的人。

    肥鸟的手下当然有这个嫌疑,特别是陈无羊。不过出发前自己已经提点过肥鸟了,至少开打前被肥鸟盯死的陈无羊没有半点行动的可能。

    那就只能在开打后浑水摸鱼。

    这对体能的要求极为苛刻。

    顺带,在点火的同时喊几声“有叛徒”之类的扰乱视线军心的话也就很好解释了。

    可要是陈无羊是内应,去拦城卫军的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协助袁发杀了自己的得力干将肥鸟,连带着自家手下五十打手。又保住一批价值颇高的成品烟草,这可是泼天的功劳,转身回到震天门。

    他那个原先的小头目摇身一变就能跟袁发同级,何乐而不为?

    让功给侯阳波,再跑回来虽说是为了送信儿,但逃兵之名在所难免。日后必然在下山会内举步维艰,再想图谋大事难如登天。

    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抽身返回震天门才是最好的选择。

    三卡车成品烟草加上肥鸟在内的五十人头,震天门里谁也埋怨不了陈无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