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天下,既不是‘佛’最大,也不是‘道’最高。

    唯‘武’称至尊、称雄长!

    谭文鹰可以坐镇五军都督府,压过兵部尚书的姜归川。

    宗平南蛰伏招摇山二十年,亦能获封大将军,执掌九边之一。

    不在于出身与靠山,更不在于手段和计谋!

    而是,当他们握住拳头,气血冲天之时。

    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拦得住!”

    身为佛门宗师的杀生僧,并未说些禅机,劝说纪渊放下功利之心,做到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反而直言“佛”与“道”,如今都比不过一个“武”。

    因为在他看来,不曾拿起过,又何谈放得下?

    指望一个尚未及冠、意气风发的少年千户舍弃唾手可得的远大前程?

    无疑是痴人说梦。

    那种为悟而悟的佛理。

    实如砂砾堆成的空中楼阁。

    大风一吹,便就散了!

    根本撑不起成佛作祖的圆满功果!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纪渊大口喝完两碗清粥,又吃了几个肉包子,抹了抹嘴巴道:

    “对此,我亦深以为然。”

    杀生僧的说法,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气血武道称雄当世,什么富贵荣华都是虚幻,唯独境界修为真实不变。

    倘若杨洪是一尊兵家大先天,身死之后可入武庙的盖世名将。

    东宫也许就要更忌惮几分,一道圣旨也未必压得下那位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