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从无钱无势的辽东泥腿子,翻身成为天京豪族门户。

    试问,这样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谁能抵御得住?

    也难怪罗猛、扈霆理解不了,为何这个新官上任的年轻百户,竟然一点也不动摇。

    要知道,即便做到正四品的朝廷大员。

    想在天京城立起一座像样门户,至少也得耗费两代人拼搏之功。

    “亡夫走得早,只留下妾身一人支撑余家。

    如今上下突遭横祸,即便疏通关系,至多保全几条性命罢了。”

    林盈袖福了一福,直至此刻,她才敢确认面前这位年轻百户,当真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既不求财,也不好色,只为了“公道”二字,就能拔刀杀贼。

    “所以……余大娘子宁愿舍弃名声,也要与纪某人搭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纪渊眸光淡漠,沉声道:

    “心思不错,但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了。

    倘若我真是个求财求色之辈,强迫余大娘子侍寝,你待如何?

    任何时候,把自己交到他人手里,听天由命……都不是明智之举。

    说得直白一点,即便我就在此地宣淫,余家何人能挡?

    即便我占了你的身子却不办事,把余家产业尽收于手,甚至……再丧尽天良些,对你女儿下手,又该怎样?

    退一步,就会退两步,进而把自己彻底埋进脏污的泥地里。”

    “咩咩。”

    那头黑山羊昂首叫了两声,眼中透出一丝极为明显的轻蔑和嘲弄。

    像是在说,没胆子的后生仔。

    “清宝天尊,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贫道还能不知道,入你的套,受你的恩惠,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俊美道士连连摇头,心有余悸,好似上过大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