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孟工头几人从工会出来了,看似和卫会长嬉嬉笑笑的,可是其实两方并没有谈妥,等他们离开后,卫会长将谈判经过以电话的形式告诉给了席承骁。

    席承骁挂完电话后神情并没有舒展,南琤琦一看就知道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是不是没有谈成?”南琤琦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席承骁说。

    席承骁垂眸想了一会,这才转头对南琤琦说:

    “卫会长说,他们态度非常坚定,说鑫荣是公司的下属,只有在这里才能讨回应得的权益。”

    “早就料到了……”南琤琦低声说,眉宇间缠着一抹愁色。

    “既然卫会长谈不下来,那就由我出面。”席承骁最不愿见南琤琦哀愁的样子。

    “不行!”南琤琦立即拒绝:“不能波及到你,这场风波只能止于南氏。”

    席承骁站起身来,无所谓的说:“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南琤琦也站了起来,两人心性相通,席承骁担心南琤琦,南琤琦又怎么会不担心他,她坚定的说:

    “欠薪不是光彩的事,媒体巴不得你也参与进来,到时候局势更加不好把控,我不会让那个幕后黑手得逞的,一般工人对工会的态度都会温和一些,可他们态度那么坚决,倒像是早就说好了一样,说不定背后有人怂恿,承骁,若寒办事最严谨,你让他去帮我查一查吧。”

    “嗯,我马上安排,身正不怕影子斜,琤琦,不用太担心。”席承骁安抚道。

    可是席承骁安抚的话还没说出来三个小时,市内的晚间新闻上就把今天南氏门前的讨薪示威给报道了出来,其他的媒体杂志也有报道,可是影响力远远没有晚间新闻那么大,一时间,南氏欠薪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晚间新闻刚过,市政府办公室就有人来电约南琤琦明天谈话,南琤琦挂完电话后心情掉到了谷底。

    “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席承骁绝不会让南琤琦独自承受。

    南琤琦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心思反而变得更加通透了,她不由浅笑道:

    “承骁,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没有经历过,其实这只是小事,我只是为公司的声誉忧心才会不高兴,等事态澄清之后再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也可以挽回声誉,不要紧的。”

    席承骁一听这话禁不住心疼难耐,他温柔的将南琤琦肩上的发拨到肩后,轻声说:

    “怎么反倒是你安慰起我来了。”

    “因为你担心我,当然要安慰,”南琤琦柔柔的说,一对星眸熠熠生辉:“不过,你的女人可没有这么软弱。”

    南琤琦的傲骨,从来不折。

    “那是,我的琤琦,最坚强。”席承骁压不住心里对南琤琦的喜爱,只能将爱化在温柔的话语中,拥抱中。

    秋天的夜吹着萧瑟的风,此时在郊区的某个工地工棚里却热闹无比,一桌子人一边吃着下酒菜一边喝酒,畅快的聊着天。